莫羽知道,章典殺心已起。現在將這老子弄下了馬,現在就真的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也就在此時,莫羽看見章典身後的軍陣之中,有令旗閃動,就知道慕白的計劃成功了,果然霎時間,章典軍陣之中閃出一騎,後負黑底令旗,向章典行禮道:“巴郡方向來了一艘大船,看旗號是巴郡守軍風雷軍,據探子報。船上全是甲士。”
章典聽罷,不由的心裏一驚啊,怪不得這子敢單槍匹馬出陣應敵,看樣子是拖延時間啊,這山林之中定是虛軍啊,章典心裏一陣的懊惱。今居然敗給了一個娃娃。想到這裏,章典不由的大笑道:“打了半我居然還不知道你是誰?這多少有些荒唐,現在我敗局已定,不知道我在撤退之前能否知道你這將的名字啊?”
莫羽一聽,就知道,慕白已計成,章典準備撤退了。想想也不怕他魚死網破,便道:“我是個新兵,姓莫單名羽。”
“莫羽?莫羽!”,章典把這名字在嘴裏反複的念了幾遍,道:“莫羽少年,我們下次見麵,一定讓你做我槍下亡魂!”
莫羽,抱拳施禮道:“多謝將軍抬愛,咱們後會有期!”
章典的軍卒撤的很快,章典知道山林中的是虛兵,所以放心叫手下去收殮剛剛陣亡的軍卒。不大工夫,章典已經撤軍完成了。拔錨向下遊開去。章典前腳剛剛撤軍,風雷軍的船就到了。這是一艘大船和所有的益州的戰船並沒有區別,隻是桅杆之上係的是風雷軍的旌旗。
大船慢慢靠岸,不過令人驚奇的事上麵並沒有下來很多的軍卒,隻有一少年從船上慢慢走下,帶著些許新兵打扮的人。莫羽當然是認得這位少年的,不是別人,正是這次奇策的策劃者,慕白。
李勇帶領著新軍來到碼頭。讓自己的隊整肅著新軍的隊形,剛剛戰勝的喜悅還沒開始就被李勇喝斷了,在李勇的從軍生涯中,這點勝利根本不算什麼。所以李勇也沒有放在心上,慕白和莫羽相視之後轉頭對李勇道:“李將軍將這隻新軍帶去,就已這連弩為裝備,訓練一隻連弩營,將來可有大用。”
李勇也不推辭,謝過慕白。慕白接著道:“將軍整肅兵馬。可這艘戰船前往巴郡,家父正在巴郡中等待將軍。”
李勇一聽,慕老先生在等自己,多少有些吃驚,莫羽也很快收攏心神,登船準備前往巴郡,莫羽上船之後才發現,原來布滿了木人,木人上麵穿著甲士軍卒的衣服,看樣子就這些假軍糊弄住了,章典這員大將的。慕白也隨著李勇前往巴郡與父親彙合。
眾人一直忙到晚霞西邊,才開船出發,這時風雷軍已經進駐了,河村,他們將在此建立哨站,以便可以防範於未然。
巴蜀晚上的江河有些寒意,莫羽在甲板之上看兩岸的崇山峻嶺,心裏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未來已經開始了,而且是未可知的。慕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莫羽的身後,緩緩的道:“不用想了,這亂世之中,很難有人獨善其身的。既然躲不過。那不如就拚個痛痛快快的。沒準還能建功立業成就萬世偉業呢!”
莫羽看了慕白一眼,心以前怎麼沒覺得慕白這麼懂事呢,這還是那個當年陪著自己做盡了調皮搗蛋壞事的慕白麼?
“我本來就是期望建功立業的。隻是見了此情此景,有些傷感而已。”本來嘛。莫羽還是個少年,離開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多少有傷感也是正常的。
莫羽見慕白不回話了,道:“今謝謝你啦,從就知道你聰明,隻是沒想到你這麼聰明的,簡直就是神機妙算啊”
慕白倒是滿不在意,隻是淡淡的道:“這沒什麼,之前父親向我過章典的情況。在那種情況下,他撤退是最好的選擇。即便是把我們都殺了,孤注一擲,他也活不過今晚上。”
莫羽仔細想想也是,既然有抵抗了,就明有人已經去報信了,不管來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自己都被發現了,那麼偷襲巴郡可能性就為零了,自己不能白白搭上自己將士的性命。
聽慕白道自己的父親,莫羽見過的,自己的那點本事就是偷學的他父親的,那是一個讓莫羽不出感覺的男人,著長袍則仙氣飄飄,穿武裝則威風凜凜,是個奇人。
月已升起,懸於山間江上,誰又能想到,此時的江上的船上有著一群剛剛經曆了生死的人呢。莫羽和慕白兩人站在甲板上,相與無言。都靜靜的看著這江、這山、這月、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