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城門,一名暗衛直直的衝流風霜撞過來,流風霜一眼便認出了他是父皇身邊的人。流風霜攔住他,他全身是血,肩頭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皮肉向外翻卷。“公主,快……快走!”
遠處,一隊官兵叫嚷著衝過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從流風霜心底升起。“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我父皇呢?”流風霜下馬扶起暗衛。暗衛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可一張嘴就湧出一口血,最終還是失去了呼吸。流風霜的手臂不住地顫抖,宮裏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不然他不會私自出宮,那父皇他??……流風霜飛快向宮門跑去。
一進宮門,眼前的景象讓流風霜差一點癱倒在地,堆成山的屍體,滿地的鮮血從宮門口一直延伸到主殿。“不,不,這不是真的。”流風霜臉色煞白,紫陌站在她身後。“公主……”
“父皇……”流風霜向流風南毅的寢宮走去,流風南毅躺在地上,身體已經冰涼。“父皇!”流風霜跪在他身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落,砸在地上又碎開。紫陌也跪在他身邊,低著頭。
這時,,屋子裏響起清脆的掌聲,流風霜抬起頭,司馬淺鏡從屏風後走出來,“好一個父女情深啊。”
“右相,你……”流風霜隱約猜出了什麼,確實她想都不敢想的,她的目光由驚訝到憤恨。
“別這麼看著我,這皇位本來就是能者居之,他就是個昏君。”
“你怎麼能這麼做!我父皇帶你不薄,把你當成他的左膀右臂,你竟然……”流風霜指著他氣得渾身顫抖。
“我怎麼?看在你父皇的份上,你若投降,我可以留你一命,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司馬淺鏡將劍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以為你打得過我?”流風霜暗暗提氣,可內力卻怎麼也凝不起來。
“別白費力了,我在這寢宮的熏香裏加了軟骨散。”
“卑鄙!”流風霜抽出“黎明”向他刺去,司馬淺鏡挑開劍鋒,利刃直指她的心口,“黎明”飛到了一邊,流風霜往左挪了一步,伸手抓住劍身,利刃劃開掌心刺進胸口,鮮血順著手臂蜿蜒而下。
“公主!”紫陌抽出“寒冰”突襲司馬淺鏡,突然,禁衛軍衝了進來,無數把劍對準流風霜和紫陌,紫陌的劍架在司馬淺鏡的脖子上。流風霜晃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這些都是父皇生前最信任的人啊,說叛變就叛變了,如今自己成了亡國的公主,更管不了他們了,司馬淺鏡到底給了他們什麼好處,竟一個個這麼死心塌地跟著他。
“帶走!”司馬淺鏡一揮手,官兵衝上來按住流風霜和紫陌。
突然,幾根銀針從窗**進來,幾名官兵倒在了地上,紫陌趁機掙脫按住她的官兵,寒光一閃,流風霜身邊的兩名官兵也倒在了地上。一個人影從窗戶閃進來。
“皇兄!”流風霜看清來人後鬆了一口氣,流風離憂摟住她的腰身,迅速從窗戶躍出,又跳上房頂,紫陌緊跟其後,幾個閃身後消失在夜色中。
司馬淺鏡衝出寢宮,氣急敗壞地看向他們消失的方向,大喊道:“封鎖城門!搜索全城!”
“是!”
“離城門不遠的一座破廟裏,流風霜躺在草席上,已經陷入昏迷。
“紫陌,去請孫大夫。”
“是。”紫陌應了一聲。不久便領著大夫走了進來。大夫跪在地上為流風霜把脈,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