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福利院,建在黑龍江省一個偏僻的城的山坡上,這座城,人口不到一百萬,建地麵積不過一萬多平方公裏,叫它城,可以是一點兒也不冤枉它。
我叫金恒,是一個孤兒,我已經在這個福利院住了將近二十年,眼睜睜的看著薛阿姨從一個妙齡少女,變成了現在這個喋喋不休的……少女。
是的,薛阿姨並沒有結婚,至於原因,現在也隻有我,有的時候有興趣問個一兩句,可得到的回答,往往都是一聲長歎。
薛阿姨很漂亮,並不是因為她收留了我我才這樣的,而是二十年已經過去了,她看起來還像是我剛剛到福利院一樣,歲月對她格外留情,除了相麵一樣的貼臉看,你幾乎很難發現她眼角上的細紋。
關於我的身世,現在的薛阿姨也會鬆口談上一兩句,無非就是一個嚇人的男的,抱著還是嬰兒的我,站在福利院門口,我是在醫院裏撿來的。
“醫院裏撿來的”這是我們大多數福利院孩子的身世,無論你的父母是百萬富翁或者是貧下中農,一旦到了這裏,我們都被畫在了同一起跑線上——棄嬰。
你們可能會認為,我這個人一定很怪僻,畢竟,孤兒心裏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兒問題的。其實我到現在依舊認為,這一種歧視。
我上學的時候,和同學們的關係很好,雖然我十七歲的時候病了一場,孤兒院裏又沒有什麼大夫或者進口的藥,隻是幹挺過來的,所以腦子有些壞了,很多事情記不得了,但我始終記得他們故意和我聊,怕我受冷落從而想起自己是個孤兒的那種同情感。
真他媽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