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晟說到做到,真的把她囚禁了。
但是不像以前那樣的禁錮,她在房間裏自由,齊晟也沒有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除了不允許她離開以外。
齊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為她瞻前馬後地忙活。
夏阮心自始至終態度冷淡,她又回到這樣的境地了,但是她真的不喜歡這種被別人強製束縛的感覺。
“阮心,你現在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齊晟好像也沒有工作一樣,就整天圍著她打轉,一到飯點的時間就跑到廚房。
“齊晟,你不用這樣……”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猜到了她想說什麼。
先她一步轉身離開,像是在逃避這個話題。
看著那個男人圍上圍裙,夏阮心突然想到了以前他們在一起生活的場景。
那時候,男人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就算是想幫她,也經常把廚房搞得一團糟,而現在,卻有大廚的手藝了。
夏阮心看著餐桌上的一大桌子菜,但是想到自己的處境,她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阮心,是不是不好吃啊,我再重新去做。”齊晟看她沒動筷,也不氣惱,說著就站起來收拾桌子。
“齊晟,你做這些有意義嗎?”她看著他問道。
他愣了一下道:“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你給我做飯,這些年你沒在,不知不覺我就自己去學做飯了,想著什麼時候給你做一餐。”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整個人陷入自己的回憶裏,眼裏是一抹淡淡的遺憾。
他說完,轉身走向廚房。
他不知道有沒有意義,但是他知道,他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
如果連這些都不能為她做,他就真的被排除在她的生活外了。
對於現在的齊晟來說,把夏阮心囚禁在這裏,看著她在自己身邊,每天為她做一點事。
他就好像能得到救贖一樣,他就能活在他編織的美夢裏,在這個夢裏,他們還像從前一樣生活在一起。
如果連一點事情他都不能為她做了,那他最後那個敏感的神經真的會崩塌。
晚上睡覺的時候,齊晟總會抱著她。
哪怕她翻身背對著他,對於他說的話沒有一點反應,他也願意一個人自娛自樂著。
這樣的時間持續了很久,當齊晟再次摸著夏阮心的肌膚時,似乎能觸到裏麵的骨頭。
她一直都不理會他,把他當做一個陌生人。
可是她不能這麼折騰自己的身體啊,阮心瘦了,這又是他造成的。
其實,隻要她肯對他笑一下,他恨不得把全天下的東西都捧到她麵前,就要天上的星星他都給她去摘。
可惜這個人被他傷的太深了,所以不屑,也不願意再相信他。
某天晚上,齊晟喝的酩酊大醉,他看到了夏阮心冷淡的表情。
突然把她撲倒在床上,然後醉醺醺地道:“阮心,你就當騙騙我好不好,我該怎麼做,該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啊,阮心,我好害怕呀!”
害怕你再也不要我了。
夏阮心看著他胡子拉渣的模樣,冷淡的眼神裏閃過一抹異樣,齊晟,我該拿你怎麼辦?
第二天,齊晟醒過來的時候,夏阮心早就醒了。
他看著冷淡的她,突然苦笑道:“阮心,我放你走,你別折騰你的身體了,行不?”
夏阮心拿錐子捅他都不怕,他就怕一個,就是她有個好歹,那他得瘋掉。
夏阮心離開了,齊晟就這樣看著她收拾東西,沒有阻攔。
當夏阮心朝門外走去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齊晟正眼巴巴地望著她,好像期待著他能說一句留下的話。
她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但殊不知,因為那一眼,齊晟的表情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