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夢亂三生 一(1 / 2)

“據《歸妹》上六爻辭記載:‘女承筐,無實;士到羊,無血,無所利。’此乃凶兆。往後做事一定要諸加心。”

帝舜三年初秋,我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我夢到我不在我現在存在的這個空間。夢中,我的穿著華麗無比,但是在當今舜帝的統治下卻完全不會產生這樣的服裝。但是我並不能排除其他部落有沒有這樣的服飾。並且,我發現我對那個地方很熟悉,我仿佛就存在在那個地方。可是我究竟在不在那個地方我確實是不知道的。

那裏有現在的人們所見不到的零零種種,比如像太陽的光芒一樣閃爍在泥土石頭上的光;比如像我們一直敬畏的火一樣並且摻雜著彩虹一般色彩的火燃燒著一路;比如人們騎駕著各種怪物在石頭鋪就的地上來回穿梭,並且麵對那樣的怪物,居然沒有一個人害怕。各種我們這裏不曾出現的東西琳琅滿目,簡直是讓我眼花繚亂。

這是我夢的伊始,可是讓我對這個夢產生恐懼的是,這個夢中的人殺人後居然由我來處決。可是我卻完全不能夠講任何人情,也不能像現在舜帝統治下處決犯人一樣用同一種方法來實施。最後我看清楚了,那裏有一套固定的規章製度。我沒用兵器,當時我從腰間拿出來的竟然隻是一把我從未見過的竹管一般的東西,並且這竹管一般的東西的頂端居然有一根細的刺。

我毫無自製地把這竹管和這刺連起來的東西插進死囚的身體,隨後我便伸出手去試探死囚的氣息,死囚完全沒有了任何氣息。我又把手放在死囚的胸口,完全沒有了任何心跳。緊接著,我又把手搭在死囚的脈搏上,而也竟然沒有任何脈搏的跳動的現象。我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並慢慢地抬起手直愣愣地凝視著我手裏的東西。

這東西竟然殺人不流出來一滴血,如此可怕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而我又為何要用這個東西來處決死囚。這個一切我完全想不通,於是我便連連倒退,並且看著身邊的人。可是一個人我都不認識,我問他們,可是他們竟然一個人也聽不懂我在什麼,並且他們都僅僅隻是在微笑,欣慰般地微笑,恰似我做對了一件讓人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是我究竟是做對了一件什麼樣的事情呢?難道僅僅隻是殺了一個死囚?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玲兒微笑著凝視我一臉慌亂的神情。雖然麵對玲兒這樣一張真無邪的臉,我完全感覺不到任何害怕,可是對於這個奇奇怪怪的夢,我卻是無法釋懷。並且我也一定要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看著玲兒的樣子,她對於我剛才的表情似乎並不太在意,而且,她極少問我事情。這已是她離開我,離開安邑七後再次回到我身邊所作出的任何表現。最讓我奇怪的是,對於在安邑,在我身上以及在她自己還有方伯母身上所發生所有事情,我不出來她卻提也不提級。可是這已經是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畢竟她已經回到了我的身邊,能夠得到上的恩賜,讓她再次回到我的身邊,這已是莫大的幸福了,我還有什麼好奢侈的呢?!

至於玲兒的消失,她回來後是回答了我三個字:黑騎士。可是我當然也沒有再問下去,因為這已完全沒有了必要。她能夠回來已是莫大的恩澤。我知道,黑騎士隻存在於沙哈部落,隻有沙哈部落才有黑騎士。而沙哈部落覬覦安邑已經很久了,這裏從古至今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可以得安邑者得下。可是難道僅僅隻是因為我是安邑城城主,而玲兒是我唯一的摯愛?可是既然他們抓了玲兒,最大的可能也是最有力的解釋就是用玲兒來要挾我。可是他們卻沒有用玲兒來要挾我,而是把玲兒放了回來。

玲兒回來的時候是帶著傷的,這個不難解釋。可是麵對沙哈部落最有名,實力最強的黑騎士,玲兒又是如何逃脫出來的呢?這個問題我當然想不清楚,當然我也沒有去討論,畢竟這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玲兒端來一盆水,用粗布洗臉帕沾濕水,遞給我。看著她那張容顏,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讓我做什麼事其實都是值得的。

玲兒陪我來到了“送魂門”。對於我的夢,在整個安邑,隻有送魂門門主獨孤意才能夠給我解答。對於玄學,對於相傳是伏羲總結流傳下來的《周易》,獨孤意是研究最為精準的,況且在我來到安邑的時候,就聽老輩人提及凡是送魂門的門主,不論那一代都有著一種超出常人的神力。那即是通曉未知。可是他們卻不會輕易出來,畢竟這是捅破機的事情,他們一旦捅破機,那麼他們麵臨的將是無窮無盡的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