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解藥?你恢複記憶了?”陸未寒問。
他早該料的。
在他看到林輕塵也被綁架在此時,就該料到,林輕塵會給她解藥。
得知林輕塵被綁架,他派人去找過,卻總是能夠追蹤到蛛絲馬跡,並逮不到人。
其實,在許爺爺的壽宴上,在他看到那張微暖和他的合影,其中有幾張是從本人角度出發,除了林輕塵自己,別人怎麼會有那些照片,不管是他被人威逼利誘,還是他也想看到自己和微暖分手,都證明,這些照片是出自他之手。
微暖恢複了記憶,記起了他。
陸未寒當下整個人都不好了,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
半彎腰,咳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像馬上就要斷氣。
許微暖原是想旁敲側擊把陸無憂拎出來走走,誰知道陸未寒反應這麼大,她哪裏經過這事,當下就慌了手腳,“你怎麼了?”
抬起手幫他拍背。
“我……”陸未寒趁勢把許微暖一隻手抓在手心,放在胸口,“這裏痛,好痛。”
“?”縱然是見慣了陸未寒各種奇葩現場,許微暖還是被他演技如此拙劣的表演給弄得蹙眉了。
“陸未寒。”
“你喊什麼?”他抓她的力度更大了。
“你別這樣,輕塵要出國,我肯定得去送他。”
“輕塵?”他問,危險意味十足。
“他是我的朋友,請你不要對他有敵意。”許微暖並沒有因為他動怒而退步半分。
“不許走。”他下通牒。
“我要是執意走呢?”
陸未寒見自己的變臉對她一點作用沒有,反倒是她的變臉,讓他突然心虛起來,最後他幹脆耍無賴道,“老公為了滿足你昨夜出力過度,你不但不心疼老公,還拋下我去和別的男人私會……”
許微暖:!!!
誰能告訴她,陸未寒的腦子到底是被門夾了,還是把門夾了。
“你點聲,別被人聽見。”許微暖現在隻要聽見夜這個字,臉頰就忍不住泛紅。
他又這麼大張旗鼓地來,更讓她手足無措。
陸未寒見這招管用,變本加厲道,“你昨晚可不是這麼的。”
“我……”許微暖簡直要跪了,“陸未寒我錯了,你別了,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我不去了行不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聽見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整個心髒都懸掛起來。
陸未寒薄唇輕勾,“喊我什麼?陸未寒?”
許微暖動了動唇,還是沒喊出口那句羞於啟齒的親昵稱呼。
“嗯?”他尾音微挑,輕挑的尾音像是帶著一個勾子,直直勾到了許微暖的心尖上。
許微暖咬了咬牙,“未寒。”
“嗯?”他略有不滿。
許微暖又咬了咬牙,心一橫,別扭地生硬吐出兩個字,“阿、寒。”
陸未寒還是不滿意,許微暖抬起頭,用傲慢的下巴提醒他不要得寸進尺。
陸未寒挑了挑眉,細長的睫毛眨了下,適可而止地開口,“再喊一聲,老公聽聽。”
許微暖被他抓著的手緩緩握成拳頭,喪權辱國地生硬著開口,“阿寒。”
“好。”陸未寒一把掀起被子,趿著拖鞋,大步流星走在她前麵,牽著她的手。
“你幹嘛?”許微暖被拽的大腦短路,他又要鬧哪樣?難道還嫌她喊的不夠親切?要把她帶到大庭廣眾之下去喊他老公?
不要啊不要啊。
許微暖往後扯身子,“陸……阿寒,你身上還有傷,不易下床走動,醫生得休養。”
“你難道想錯過林輕塵的航班?”他的這句話,不含有半點感情。
但她的微暖想去送人,他不能像養金絲雀般把她控製在自己股掌之內,既然不放心她一個人去,那就自己陪著她去。
許微暖往後扯的身子定住了,她錯愕地看向陸未寒,“你同意我去了?你要跟我一起去?”
陸未寒用行動回答了她,腳步不停地帶著她走。
“可是你身上有傷,不能劇烈勞動。”許微暖到最後,聯想起什麼,聲音一點點減,到最後那個字幾乎是被自己給吃掉的。
“咱們在交流兩個回合,他就真飛走了。”陸未寒抬起手腕,看時間,距離他和通話已經過去十五分鍾了。
“哦。”許微暖一把抓起自己的包,屁顛屁顛跟著陸未寒朝著機場飛奔。
許微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對於任何饒離開,都會心有不舍。
但每個人一生的軌跡又不是她能了算的。
她原先還以為陸未寒會為難林輕塵,到達機場後,他沒有進來,給了她和林輕塵二十多分鍾的獨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