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四爺對劉氏首飾失竊的事情壓根都沒放心上,翌日一醒來,他也沒有去上朝,而是陪著蘭琴睡到了日上三竿頭。
“爺,爺!你怎麼沒去上早朝?”蘭琴醒來,驚訝地看著四爺還躺在自己身側,立刻抬手拍了拍四爺的額頭道。
“你再這般打爺,不怕把爺的腦門子打壞了,謀殺親夫呀!”四爺鼓著腮幫子,睜開眼睛道。
“爺壞,妾身不是著急,以為爺睡過了嘛!”蘭琴見四爺開玩笑,心裏也就不著急了。
“爺今日不去,再過五日就是秋闈大考之日了,爺要出去巡視巡視考生。你跟爺一塊兒去?”四爺一把攬住蘭琴的脖子,往下一拉,下一刻蘭琴白嫩的臉就壓到了四爺的胸肌上。
“今可以出去啦?”蘭琴眨巴著眼睛,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兒,她是多久沒有出去撒歡兒了呢!很久很久了,給四爺當管家婆,管著仨孩子,還得管他的一眾老婆們,以及府裏頭的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兒,早就身心疲憊得很了。
“你不想?”四爺笑道。
“想,非常想。爺,咱們今日去哪裏?”蘭琴的聲音都變了。
“你今日女扮男裝吧,因為爺今日要去的地方是青鬆書局,那裏不準女子入內的。”四爺道。
哼,一聽名字就是考生聚集之地,還不準女子入內!蘭琴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道:“那妾身就扮作爺的書童吧!”
四爺笑道:“好,今日也就扮作翩翩公子,帶著一個秀氣的書童,蘇培盛就不用跟著了,他那個尖聲尖氣的喉嚨,一聽就是個太監!”
“爺壞,蘇公公一心伺候著爺,爺不準取笑他是太監!”蘭琴嬌嗔道。
“嗯。怪不得他就喜歡你,原來你也是如此喜歡他的,還不準爺一個太監啦!”四爺佯裝怒道。
“爺!!”蘭琴抬起頭,拿著白手啪啪地捶在了四爺的胸肌上。
這個男銀,還吃一個太監的醋起來了!!
蘭琴無語地白了他好幾眼,心裏腹議道:人家蘇培盛伺候得可是盡心盡力!
待丫鬟們進來服侍兩個人起床,蘭琴要換男裝的時候,司畫和水菱俱都是一臉驚訝。
“給我梳男人的長辮子,今日我要與爺出門,不帶隨從。”蘭琴坐在梳妝台前道。
“主子,那誰伺候您呀!”司畫一邊給蘭琴梳頭,一邊道。
“不用伺候,我今日與爺是去巡訪考生,摸個底兒的。”蘭琴勾起唇角道。
“主子,奴婢可不放心呀。蘇公公跟著去嗎?”司畫道。
“就我與爺,其他人一概不帶了。有什麼擔心的,爺在我身邊呢,再這裏是京城,子腳下的,大白的能有什麼事情。”蘭琴道。
“那主子,幾個主子要是問起來呢!”司畫還是有些不放心地道。
“她們每日到宋老夫人那裏去玩,早就不來纏我的。也不知道這老太太有什麼法寶,今日將她們幾個哄得樂不思蜀!”蘭琴笑道。
“奴婢聽,宋老太太帶著三個格格,還有六阿哥在長春仙館後麵的山包上種地呢。昨日聽藍琪,四格格已經種下了一些白菜苗,都要去看的。”司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