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幹嘛那樣頂撞主子爺?奴婢本來瞧著主子爺近日臉色就有些不好,您還這樣話,不氣到他才怪~”崔娘進來勸道。
“不吃就不吃,我多吃點~”蘭琴繼續舉筷夾菜,似乎根本不介意四爺的突然離席。
“主子,他到底是您的主子,您莫要跟爺置氣!”崔娘隻好這樣道,“奴婢瞧著主子爺的意思,不過是怕主子您心裏有膈應。並不是在責備您對二格格不上心。”
“是嗎?我怎麼瞧著他就是不放心我嘛。不管了,我要用膳了,你們都不要跟我話了。”蘭琴也氣到了,總覺得四爺這個氣發得有點莫名其妙。自己才不要做他的出氣包呢,也不要做他的奴才!
崔娘和念雪見蘭琴根本不聽自己的話,隻好對視一眼後,默默站立在一旁,不再多言。
那廂,四爺從南院出來了,一路走著就有點後悔了,自己剛剛莫名其妙地與蘭琴置氣做什麼,明明不是責備她,怎麼起來像是在責備於她呢?
四爺想不到要去哪裏了,最後他還是去了年氏那邊,也是好些時日沒去了。
蘭琴得知四爺歇在了年氏那裏,心裏頭也有點不舒服了,頓時就有點沮喪,自己當了這些時日的家,深知當好一個家不容易。其實蘭琴從心裏頭不想當這個家,事事都得過問,做得好沒人惦記,可隻要有一點做得不好,就有人了。
就好比這個二格格,自從從福晉那邊回來後,也不來與蘭琴親近了。其實蘭琴壓根也沒怎麼著,派人過去請了好幾次,都推身子不舒服。
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蘭琴本身心裏也不是真心想當家,四爺再這樣一問,越發讓她覺得自己還是做一個啥事都不管的妾侍要好得多。
“主子,您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您現在雖然是側福晉,可是可頂替著福晉的職責呢,也就是雖然沒有福晉的頭銜,可實實在在做的是福晉的事情呢!”崔娘饒有深意地。
“所以我這個做的就不是個事情。事情做了,頭銜名號卻沒有,那不是白做嘛!”蘭琴抗辯道。
“主子,正院的那位不過是個名分了,主子爺給她的是個空名分,給主子您的可是實實在在的權柄。您可別想岔了。等您掌握了後宅的權利後,就知道最實在的就是這個了。”崔娘道。
“照你這麼,今日是我不該對他發脾氣?”蘭琴滿心委屈地道。
崔娘知道蘭琴的脾氣,什麼都好,就是性子擰了一點兒,隻能順著她的毛捋,於是道:“主子對主子爺的心是好的,就是不太了解他的意思。主子爺隻是擔心二格格的事情讓主子不高興了,所以才的。主子卻非要理解成主子爺對您不滿意。”
蘭琴仍舊不忿道:“他最終還不是去了年氏那邊。好了,我不想了,累了,洗了睡覺吧。”
崔娘沒辦法,隻好讓人去提水給蘭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