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這裏是哪裏?”春娘見蘭琴一身打扮富貴精致,再看看自己所待的屋子,然後再看看蘭琴身後的奴從,就知道這裏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你是玉痕的娘親,她兩次去你那邊,拿了什麼?”蘭琴道,“隻要你出這些,馬上就可以讓你回去的。”
春娘見蘭琴都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幹脆利索地問出了她內心一直擔心的那些問題。其實玉痕去她那裏拿了那些東西時,她也曾問過,到底要用在哪裏。玉痕不肯,可是春娘又哪裏不會知道呢,但凡是拿了這樣的東西,肯定是去藥人的呀。
“她不過是來看看我。沒有拿什麼。”春娘避開蘭琴銳利的目光,下意識地就選擇了保護玉痕的辭。
“如果你不實話,我不保證他們會對你用刑。玉痕所犯的事情,恐怕不是你能擔當的。”蘭琴見春娘這樣,隻好這樣道。她知道像春娘這樣的女人便是死在這裏,恐怕也無人問津。
春娘顯然被蘭琴這樣的話嚇到了,她終究不過是個青樓女子,玉痕對她來已經是一個賣出去的女兒,知道她在大戶人家做丫鬟,她想著玉痕不走她的路就可以了,可沒想過玉痕會牽涉到這種事情,如今又害得自己也被綁到這裏。
“玉痕會如何,她不過是幫她的主子而已。我了,你們會不會放過玉痕?”春娘如今也差不多確認了肯定是玉痕和她的主子爭寵失敗,如今被大婆揪住了把柄,問罪起來了。
蘭琴看到了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擔憂,可是她真的沒法給她保證,玉痕協助葉赫氏下藥,幾乎是死路一條了。
春娘見蘭琴不肯什麼,就知道玉痕怕是保不住的,她臉上顯出了一股非常糾結的神色,自己不的話,恐怕也難以離開這裏。
“你若不,恐怕也難以離開。現在我們隻差證據,已經可以確認了,隻差讓她們低頭認罪的證據。你即便不,我們也可以找到其他證據證實的。不過,你若不,就隻能被玉痕連累,一並處罰。當朝四貝勒爺,要處罰你,你你可以避開麼?”蘭琴真地很為這個女人擔憂,實在是被人連累了,卻又難以抉擇。
春娘糾結地做不出判斷,最後她還是不能忍心親手送自己的女兒去認罪,便拒絕再話。蘭琴見她可憐,也不好真地叫人對她用刑,隻好將她關在這屋子裏,令金桔給她送一日三餐,而她自己則回了屋子。
“主子,您這樣不逼她,她隻怕不會的。”崔娘在一旁道。
“是,可我看她也是一個糊塗的人,女兒來求,也不會問,就這樣幫了不該幫的忙。讓我想想,總還會有其他方法的。”蘭琴隻覺得忙活了一早上,已經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