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奴婢不知道。”荷花想起桃花賄賂自己的那個時候,她遲疑著,便又道,“其實這已經不是桃花第一次逃走了。那一次,她也是被主子關在屋子裏,她求了奴婢,奴婢才放她走了。”
荷花顯然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桃花的死讓她對那個屋子充滿了恐懼。
“你是桃花之前也被你們主子關過禁閉?”蘭琴見荷花神誌有點激動的樣子,示意崔娘去給她端上一杯熱茶。
“是,奴婢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她隻是求奴婢放她出去。可是沒想到她又被格格領了回來。”荷花一臉驚色,直到崔娘親自給她送上一杯熱茶。
“荷花,你先回去吧。再有什麼事情要問,再傳你來問。”蘭琴見她反反複複的都是那幾句話,便示意崔娘將荷花帶下去安撫。
“格格,這桃花到底犯了什麼大錯,葉赫格格三番兩次要將她禁閉在她的屋子裏呢?”念雪見蘭琴坐在那裏不話,便這般道。
“讓葉赫氏過來問話吧。”蘭琴這樣道。
其實荷花被傳來的時候,葉赫氏主仆就已經到了,隻是在門口,沒有進來。這會兒蘭琴傳她們來,那廂便很快進來了。
“妾身給側福晉請安!”葉赫氏穿著一身淡綠色的旗裝,頭上的飾物也是極其簡單的白銀或者翠玉。
這個女人很會打扮自己呀!蘭琴心裏默默腹議著。她將自己的穿著和飾品與自己的氣質很好地融化在一起,如一棵翠竹一般亭亭玉立在當前,讓人覺得很舒坦。
“葉赫格格坐吧。崔娘,上茶。”蘭琴這還是第一次作為當家人過問格格的事情,她心裏居然也沒覺得有什麼別扭的。
“多謝側福晉!”葉赫氏很規矩地隻坐了半邊身子。身後是她的貼身丫鬟玉痕,與她一般的謹慎微。
“不知葉赫妹妹為何,兩次三番地將桃花禁閉在她自己的屋子裏?”蘭琴直接問道。
“唉,妾身現在也覺得後悔,不該罰她禁閉的。要不然,她也不至於想不開的。”葉赫氏突然捏起胸前的帕子,放在自己鼻子下麵,貌似在哭泣。
“格格,您可再怪自己了。桃花也是太想不開了。”身後的玉痕連忙拍著葉赫氏的背道,“側福晉,桃花自從來到我們格格身邊伺候,就不怎麼甘心似的,動不動給我們格格臉子看。格格心善,從未對外什麼。這這個桃花居然開始手腳不幹淨,前後也不知道偷了多少東西。格格便將她從屋子裏趕了出去。她第一次跑,就是為了這事情。側福晉,我們主子見年格格來要人,又怕桃花到那邊去亂,才不肯放她走的。沒想到,桃花又一次偷了我們格格的首飾。格格罰她禁閉,沒想到她居然尋了短見。”
一席話得有首有尾,前因後果似乎都明白了,隻是蘭琴覺得她好像預備好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