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抬頭看見了康熙的笑容,心裏終於一塊石頭著了地。他知道,自己憑著在戰場中贏來的軍功是不會被皇阿瑪抹去的。前一段時日因為寶月公主,皇阿瑪似乎對自己嚴厲了很多,甚少再給一個笑臉。隻要這一次,自己再在大戰中立下戰功,寶月的事情就會過去,而且自己的功勞越大,不是越有資格爭那個位置。
康熙令人將漠北草原地形圖掛在了一個屏風上,開始讓他所帶來的心腹大臣以及武將們討論作戰計劃。&l;&g;
那廂,寶月公主的帳篷裏,隻見她真在照著鏡子,身後的侍女真為她佩戴一套黃金用紅綠珊瑚以及一些細的鬆石珠串聯起來的頭麵。隻見鑲珊瑚、鬆石珠,兩側鏤花銀飾連接流穗,額箍後麵為一彎月形鏨花飾片,接珊瑚、鬆石珠編成的網狀後簾,簾長及肩,用銀線穿起來形成一扇華麗的掩麵的瓔珞,十分華美。
“公主,皇上對公主還真好。這套頭麵得來了,就送給了公主。”侍女笑道。
“不過一套頭麵,本公主要的可不止這些。”寶月勾起一抹狠厲的笑容道。
“公主,剛才奴婢出去給您提水的時候,看到了直郡王他們都往皇上的禦帳去了。好像有什麼大事。”侍女道。
“軍糧到了,皇上自然要召集他們進去,歇了這麼些日子,該準備準備了。”寶月森然道。她忘不掉自己的父汗,額娘以及兄弟姐妹被血腥屠殺的場景,可是自己的叔叔不但不報仇,反而投降了葛爾丹汗。她要不是當時不在,隻怕也難逃被殺的結局,即便因為美色不被殺,也隻能淪為仇人的禁臠。
“去,想辦法讓直郡王去後山那片野花最絢爛的地方。”寶月突然轉頭對那侍女道,額頭上的紅綠相間的鬆石珠子隨著她頭部的扭動,也跟著扭動了起來,更加將她絕美的容顏承托得嬌俏動人。
侍女點了點頭,一隻手舉到胸前,退了出去。
寶月獨自坐了一會兒,便讓另一個侍女給她圍上了白麵紗,然後便起身走了出去,不讓任何人跟隨。
且直郡王從禦帳中出來後,便直接走向自己的王帳。待他走到自己帳篷門口時,一個蒙古打扮的女子閃了出來,對他行了一禮。直郡王一眼認出她真是寶月公主身邊的侍女,心裏頭瞬間有無數個猜測閃過,但是他緊張地看了看四周,並無人看見她,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入了他的帳篷。&l;&g;
“你來這裏幹嘛?”直郡王硬生生地問道,他心裏頭已經決定將寶月徹底忘記。
“奴婢,奴婢是給直郡王帶句話的。我們寶月公主讓奴婢跟直郡王‘在後山那片野花最好的地方等’。”侍女學了一遍。
直郡王臉上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如果是之前,寶月能對他這樣的話,他會開心得不顧一起地馬上就去見她,可是現在,皇阿瑪似乎剛剛開始對他綻開笑容了,又去見那寶月,實在是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