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看了看那個盛著紫色餃子的盤子中隻剩下三個餃子了,最後一顆金瓜子就藏在這三個中的一個中了。
“這個像,主子。”念雪等幾個丫鬟都圍攏了過來,俱都看著蘭琴會不會吃到那一顆包著金瓜子的餃子。
“我看這個才像呢。”惜茶又道。
蘭琴聽她們七嘴八舌地,但是她並不為所動,仔細看過了三個餃子,最後選了一個夾了起來。
眾人俱都看著蘭琴將那個餃子放入嘴裏,然後盯著她臉上的表情。
蘭琴無比優雅地叫下了一口,隻覺得膈應了一下,然後吐到了麵前的盤子裏,隻見一顆金燦燦的金瓜子露了出來。
“妹妹真是好福氣,最後一顆也叫你吃到了。”宋氏歡喜地道。
眾人也是誇蘭琴的好運氣,居然能真的吃到最後一顆金瓜子,仿佛她這個才叫真的福氣。
此刻,南院沉浸在迎接新年,祝福來年好運的氣氛中,誰也不曾留意到南院的大門正有人在拍門呢。
門外,赫然正是尹氏處的夜罌,她奮力捶了幾下,可是汪嬤嬤因為在裏屋和大家一起吃餃子,誰都沒有聽見。
那廂,尹氏正守在三阿哥床前,隻見三阿哥正躺在床上,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蘭琴本來是想到要叫三阿哥到南院去的,可是他身子一直未好,再加上一直又是由著尹氏在照顧,如果隻叫三阿哥,而不叫尹氏去,顯然又不好了。所以,蘭琴也沒有來叫三阿哥過去。
“三阿哥,忍耐著些,大夫馬上就來了。”尹氏焦急地握著三阿哥的手道。本來這幾日快過年了,三阿哥的身子也漸漸好了些。這快要過年了,三阿哥一時貪玩,要堆雪人,尹氏也就由著他去了。可是不成想,三阿哥玩了一會兒,便覺得頭發重,四肢酸痛起來,緊接著就躺在床上開始昏睡。
尹氏看著三阿哥的臉色,瞧著有些發紅,可是摸摸他的額頭又並不發燒呀。
正在這時,夜罌拉著吳大夫跌跌撞撞地來了。
“吳大夫,快瞧瞧三阿哥,他怎麼呼吸都不怎麼順暢呢?”尹氏急得眼裏都有了淚光,也不知為何三阿哥自從入冬以來就變得如此孱弱了,本來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越養越病了。
吳大夫從藥箱裏取出診枕,然後拉出三阿哥的手放在上麵,開始診脈。
尹氏忙拉著夜罌問:“你怎麼去了那麼久,見到側福晉了嗎?”
夜罌急忙:“奴婢去了南院,敲了半的門,也不見有人來開門。奴婢一時沒辦法,隻好先去請了吳大夫來。”
尹氏聞言皺眉道:“南院的人居然不開門?”
夜罌點點頭,道:“格格,奴婢聽側福晉請了皮影戲呢,估摸著都在看皮影戲吧。”
尹氏連忙斥道:“不許胡,許是皮影戲的鑼聲掩蓋了你的敲門聲。不行,瞧著三阿哥不是很好的樣子,你就在這裏守著,我親自去請。”
夜罌憤憤道:“讓鶯兒陪著格格去吧,這大晚上的,外麵又冷得很,您可要當心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