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姑見德妃提到宜妃時不悅的表情,連忙了自己與蘭琴在緞庫的外頭通道上碰到了宜妃娘娘。
“哦,她去了緞庫?”德妃抬起頭問道。
“奴婢瞧著那個方向,應該是的。側福晉還跟奴婢了娘娘與宜妃呢,奴婢聽著心裏頭也舒坦。”安姑姑道。
“哦。她如何的?”德妃放心手裏的賬冊,正色道。
“側福晉,皇上對德妃用的是心,對宜妃用的隻是勢,還是娘娘更入聖心一些。”安姑姑道。
德妃聽完,思忖了片刻,道:“去讓她過來。”
安姑姑應了,連忙走出暖閣去尋蘭琴。
那廂,蘭琴正跟守著爐子,看著羅漢果在沙罐裏麵咕嘟咕嘟定翻滾。
她有點想四爺,也想孩子們了。可是,在這裏,她一個字都不能提自己想家了。
“側福晉,娘娘喚您呢!這藥湯讓他們看著就可以了。”安姑姑走進膳房,就看見蘭琴站在火爐跟前發呆。
“馬上快要好了,不如再等一會兒,將這湯水倒出來一起端過去?”蘭琴道。
“您還是讓她們看著點吧,娘娘許是有事情要問你的。”安姑姑並沒有告訴蘭琴自己將她所的那番話與德妃聽了。蘭琴不知,便跟著安姑姑一起出了膳房。
她們倆走進暖閣,隻見德妃還在看那個單冊,見蘭琴過來行禮,便抬起眼睛看了看蘭琴,正色道:“鈕鈷祿氏,你可知錯?”
蘭琴沒想到德妃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實在有點不知所措。安姑姑也沒想到德妃會發怒,她自己還以為德妃會心裏高興呢。
“蘭琴愚鈍,不知哪裏做得不好,還請額娘指點一二。”蘭琴連忙行禮道。
她也知道,這裏可不是四貝勒府,不是南院,由著自己隨意話的,可是自己真的也沒怎麼亂啊。
“隨意議論宮裏頭的娘娘,可是不是目無尊上。”德妃怒道。
蘭琴心裏頓時有萬頭草泥馬奔過,心道:安姑姑,你這下害死我了。跟德妃又了我那些話了吧。。
安姑姑一聽,頓時也變了臉色,跟在蘭琴身後跪下道:“娘娘息怒,都是奴婢的錯,不該事先那些話的。請娘娘要責罰,就責罰奴婢吧。”
德妃嚴厲地看向安姑姑道:“你也不的歲數了,跟在本宮也有十幾年了吧。怎麼行事還這麼不穩妥。在那種地方能那些話嗎?萬一宜妃派人跟著你們聽幾句去呢?即便沒有人聽,作為皇子側福晉,議論宮妃,實在是太沒規矩了。”
“娘娘,側福晉畢竟年幼,不知道宮裏頭的情景。請娘娘念在側福晉也是為了寬慰娘娘才那般……”安姑姑求情道。
“你發俸祿一月。還好意思跟別人求情。虧你跟著德嬤嬤這麼久,怎麼還這般不知輕重。”德妃仍舊不肯喜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