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蘭琴,她與念雪來到顏玉院子,春桃忙不迭行禮,道:“鈕格格萬安。我家格格正在正院,您……”
不等她完,蘭琴便打斷道:“本格格是來看看阿哥的,福晉正在查,究竟是誰要害阿哥。你快些帶我去。”
春桃不明就裏,隻好帶著蘭琴等往阿哥的屋子去了。走到門口,隻見一個煤爐子,上麵隔著一個藥罐子,正咕嚕咕嚕地煎著藥。
蘭琴瞥了一眼,在念雪的攙扶下,一挑竹簾子,進了屋。
景泰藍的大盆裏冰塊正在融化著,屋子卻愁雲慘淡,兩個伺候阿哥的奶娘蹲在床前哭泣。
蘭琴遠遠地看了一眼阿哥,隻看得見他躺在竹席上微微發顫,手腳略略有些抽搐。
吳大夫仍舊皺著眉頭正在為阿哥把脈。
“吳大夫,阿哥到底是怎麼了?是中毒嗎?”蘭琴也顧不得禮數了,直接走上前問道。
兩個奶嬤嬤連忙見禮,但是卻沒有移動身體。
“啟稟格格,人正在把脈,人已經令她們在煎服一些解毒的湯水。隻不過阿哥年紀太,這樣子再不解毒,隻怕……”吳大夫見蘭琴來了,掩下眼底的詫異,恭敬地道。
“你們倆蹲在這裏哭什麼,阿哥又還沒有怎麼樣!”蘭琴欲要上前仔細查看,但是兩個奶娘卻擋在床前,根本讓她接近。
兩人一,互相對視了一眼,連忙收了眼淚,但是卻仍舊不肯起身。
“兩位嬤嬤,我剛才在門口看見爐子上的藥好像煮沸了,你們不去看下麼。&l;&g;”念雪機靈一動道。
“多謝鈕格格來看阿哥,隻是阿哥他現在身子不好,還請格格不要靠近,以免沾了病氣。您的肚子裏可是懷著孩子呢,還請格格去那邊坐吧。”其中一個尖臉的奶娘起身道,另外一個則提了下裙子,從蘭琴身邊繞過,大抵是去看那外頭煎煮著的藥去了。
“無妨,阿哥不是中毒了麼,然後這毒還能傳染?”蘭琴立刻走上前,不理會尖臉奶娘的阻攔,肚子一挺,她也自然不敢如何。
“這位嬤嬤,我們格格好心來看阿哥,你就是這樣的麼?格格一路走來,口幹舌燥的,連杯水都不伺候?你們格格是這樣叫你們待客的?”念雪知道蘭琴的意思,便這樣道。
尖臉嬤嬤站在那裏,擱在蘭琴與吳大夫之間本就尷尬,此刻又見念雪這般,隻好走出來,對著蘭琴福了一禮道:“奴婢失禮,這就去為格格倒一杯茶來。”
蘭琴點點頭,含著笑看了一眼念雪。
這丫頭,如今口舌也變得越來越伶俐了。
兩個奶娘先後離開後,蘭琴便坐到了阿哥的床邊。
她湊近一看,孩子的眼皮緊閉著,手腳的確有些抽搐。
“吳大夫,企鵝倒是想到一個法子,可以知道阿哥到底中沒中毒。”蘭琴端著無比柔和的語氣道。
“還請格格示下。”吳大夫仍舊坐在床頭,半分沒有離開的意思。
“吳大夫可曾帶了銀針?我聽,隻要取一點兒中毒者的鮮血滴在碗中,再拿藥材相互中合適應,就可以較快地查出所中何毒了。”蘭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