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壺茶裏確確實實被人下了紅花,而你的丫鬟一直守在膳房,不是她,還能有誰可在裏麵下藥?”福晉冷冷地道。她的目光中閃過一****要置李氏死地的快感,這次不管是不是她,福晉心裏頭都想要以此來除了李氏。
謀害皇嗣,幾乎是死罪,不死也會被廢或者被幽禁。
“昨晚妾身已經審查過茗煙了,她跟妾身中途的時候曾經離開過一會兒,大約隻有十分鍾。那這十分鍾裏是不是足夠別有用心之人來做一點動作了?”李氏無比準確地接受到福晉眼裏那抹冰冷至極的用意。
她明白福晉恨自己,這十年來這股恨意慢慢聚集成了不可磨滅的溝壑,兩人早已是你死我亡的生死之局。
茗煙見李氏一,立刻低首走過來,跪在李氏身側,對四爺道:“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在中途,因為解而離開片刻,導致給人可乘之機。”
顏玉皺了眉頭看著這一對主仆,突然道:“不對,你昨日晚上明明不曾離開過半步,可是現在又如何改口曾經離開過,這前後不一致,我們到底該相信你何時的是實話,何時的是假話呢?”
福晉滿意地看了一眼顏玉,厲聲喝道:“茗煙,你如何?再不實話,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
茗煙嚇得匍匐在地,如倒舂般磕頭道:“福晉饒命,奴婢昨晚,昨晚是怕側福晉怪罪奴婢,所以一時心虛才沒有講實話。現在奴婢句句屬實,還請福晉明察。對了,我離開的時候,廚房裏的黃太監看到過。雖然那會兒子很晚了,膳房基本也沒人了,隻有黃太監在門口的耳房裏守著。”
“蘇培盛,去讓黃子明過來問話!!”四爺知道,福晉和李氏早幾年就勢同水火了,隻不過如若因為她們的關係而傷害到無辜的孩子,就絕對不是他可以再容忍的。
不一會兒,膳房總管黃子明過來了,他給四爺和福晉見過禮後,便垂首在一旁等候吩咐。&l;&g;
“黃子明,昨日酉時,茗煙可在膳房煮紅棗茶?”四爺問道。
“啟稟主子爺,是的,茗煙是李側福晉的吩咐,給大夥兒煮一點暖胃的紅棗茶。奴才親自檢查過,確實是那些東西。”黃子明豈有不知道四爺此刻叫他過來的用意。
“茗煙中途可有離開?離開後,可再有人接近過哪壺茶?黃子明,你在四貝勒府也幹了十年了,可要仔細頭上的東西,如果讓本福晉查到你膽敢與人勾結,捏造謊言,什麼結果可要想好了。”福晉接著問道。
“啟稟福晉,茗煙中途的時候的確離開過一下,奴才親眼看到她從奴才的門前走過,不過隻一會兒,她就回來了。至於中間還有沒有人進去過膳房,奴才卻有不知,因為那會子奴才實在有些困,見茗煙在,便放下心,讓她走的時候叫醒我來就是了。至於中間到底有沒有人出入過膳房,奴才打了會兒盹,確實不太知情了。”
聽到這裏,李氏鬆了一口氣,沒錯,昨晚她是臨時讓茗煙改了口,自然還包括黃子明。其實,茗煙確實中途沒有離開過,但是她也沒有下什麼紅花在那茶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