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一下子怔在原地,不置可否。
“如我不願意你陪在身邊,怎會親自寫信與阿瑪和五弟,讓他們冒著霍亂民眾的危險給你這起謠言!你光想著自己,可曾想過烏拉那拉整個家族為此事所背負的幹係,如若被四爺或者皇上查出,怕是整個家族都會遭此事牽連!如果沒有了家族的支撐,你以為你我會如何,就如這後宅中的其他女子一樣,像無根的浮萍,一個的波浪襲來,就會被打翻在水底,不得重見日。”福晉一字一句,如鋼針一般投擲到顏玉心裏,令後者心裏微微發寒。
“可是,然道就這樣作罷!”顏玉仍舊不死心,依然抱著一絲希望道。
“如果你非要冒險,也可以試一試,但是到時候主祭之人長姐就不可保證是不似乎四爺,即便是的,長姐也不可保證他會否如流言所,真地迎娶你過門!從今日早上長姐去探聽他的口風,看得出四爺並不太相信。如果他一意不懼這流言,你我又能如何?”福晉著,便歎了口氣,心裏有些後悔這次太冒進,將整個烏拉那拉家族都牽扯了進來。
“那我現在怎麼辦?”顏玉沒想到一夕之間,她所有的希望瞬間就被打翻在地,就在今日早上,她還滿心希望能實現藏在心中多年的那個秘密。
“靜觀其變,不可再做任何事情,否則必定引起你姐夫懷疑。”福晉沉沉道。
顏玉低點點頭,抬起手中的帕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淚跡,便由著雲鳶扶著回了自己屋。
待她們主仆離開正屋後,李嬤嬤立刻上去一把扶住福晉,將她扶到主榻上坐下,又遣夏荷去給她倒一杯大紅袍,遞於福晉手裏,這才斂了斂衣袖,嚴肅地:“老奴還請福晉責罰!”完,鄭重其事地跪了下去。
“嬤嬤,你這是做什麼?”福晉微微蹙著眉頭,看著跪在她腳下的李嬤嬤。
“老奴一時思慮不周,不該促成主子做此事情,如今害的烏拉那拉家族處於險境之中。&l;&g;老奴罪該萬死,請福晉責罰!”李嬤嬤俯身下去,匍匐在地,不敢抬頭。
“這件事也不能怪你,隻是我們沒有想到宮裏頭的那些事,我也沒想到爺他會毫無所動!”福晉歎道。
“可是老奴當時聽五格大人過,主祭之人應該就是主子爺,怎麼這會兒又不是了!”李嬤嬤道。
“你是他在誆我?”福晉驚詫道。
“老奴不知,但依老奴所見,不如現在出府一趟,讓五格大人打探清楚,他現在禮部任散軼大夫,應該能知道一些。”李嬤嬤抬頭道。
福晉心裏卻一點點往下沉,如果四爺誆她,那就可以判斷他已然對她起了疑,但也隱忍不發,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四爺隻是懷疑,並無真評實據,所有他在等,等我和顏玉自己露出馬腳,他再……
“嬤嬤,你即可出府,去告訴五格一定不能露出任何線索,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四爺怕是已經派人在查流言了。叫他將可暴露的線索一一斬斷,然後萬萬不可再去探聽主祭一事了!”福晉厲聲道,“嬤嬤,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感覺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