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阿哥府回來後,四爺便讓人傳話給福晉:弘暉以後沒有他的允許,不準她擅自去看他,並令她禁足一月。
傳話的太監走了,福晉跑到內屋,將自己頭上那些個珠花一個個拔了下來,扔到了梳妝台上。
李嬤嬤並沒有跟著去,便拉起春柳,問道:“主子爺這是因為何事才要責罰福晉?”
春柳一臉難色,道:“我們剛到三阿哥府就被分開了。直到出來才又見著福晉。”
李嬤嬤揮退春柳,這才走進裏屋,走到正端坐在梳妝台前發呆的福晉身後,摸著她的肩膀,緩慢往下順氣,就像時候那樣,每當她不高興了,李嬤嬤都會這樣哄她。
“嬤嬤,你我該怎麼辦?”福晉突然回頭,一把抱住李嬤嬤的腰。
“福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李嬤嬤溫聲問道。
“三福晉腦子也真是!她大庭廣眾之下是那鈕氏的姐姐也在這次選秀中,被皇上留牌了,如今正得寵!我也知她是為了替我出口氣,可是這議論皇上的話怎可亂。我當時是被這事給驚住了,沒及時製止她。”福晉一口氣將事情的原為了出來。
李嬤嬤也是一驚,又繼續扶著福晉的背寬慰道:“既然發生了,福晉為了大阿哥還是忍耐些。那鈕氏也是出自大族,現在又有個得寵的姐姐在宮裏頭,咱們要重新想想怎麼跟她相處了。”
福晉又道:“嬤嬤,我擔心爺這次主動要人,恐怕就是為了她!”
李嬤嬤手一頓,急忙道:“福晉怎會有這等懷疑?”
“嬤嬤,我想起那他看到娘娘遞過來的名單的神色,還有如今對那鈕氏的恩寵,隻怕是之前就認識。”福晉從李嬤嬤懷裏抽出身,端坐了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都要好好從長計議了。那李氏雖有兩子,但到底出身漢軍旗,隻要我們大阿哥好好的,她的兒子就不可能能爬到大阿哥頭頂上。可是這鈕氏,家族顯赫,又得主子爺的寵,如果再生個一兒半女,那才是咱們大大的威脅。”李嬤嬤心裏也涼了一大截。
“正是這個道理,嬤嬤,如今爺為了她,居然責罰我。”福晉頓時有點亂了心神,攪著手裏的帕子,蹙眉道。
“福晉莫慌,主子爺應該是告誡您時刻必須以四阿哥府為重。”李嬤嬤到底年紀大,看事也準些。
“福晉,我們暫且看看,這鈕氏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您放心,老奴就是丟了性命也不會讓她威脅到您!”李嬤嬤鄭重其事道。
……
話兩頭,三阿哥這會子也在福晉屋裏發脾氣。
“你爺好不容易有了點臉麵,今日差點讓你給毀了。。你到底長沒長腦子,皇阿瑪的後院豈是你可以嚼舌頭的!!”三阿哥氣得將三福晉屋子裏的花瓶都打碎了兩隻。
此時,三福晉都傻眼了,她本想借著羞辱下四福晉的格格,來敲打敲打田氏,不要太得意了。可是這事鬧得她簡直成了眾矢之的,得罪了一大堆人。要是給著一般的格格,當眾在那裏低著頭,難堪幾下,事情也就過去了。沒想到那個鈕氏盡然那般伶牙俐齒,硬是把這事給引到她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