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爺就暫時住在了李旭那裏,李旭已經安排人照顧,李雲初倒也放心,照常去上課了。日子自然還是平平無奇,仿佛前兩個月發生的事情都是夢幻。已經到了1月份,氣是真的有點冷了,可以穿上厚一點點的外套了。
換季的原因,言同學又買新衣服了,還是走的可愛路線。而換季這種事對對李雲初來就無所謂了。他對外貌並不是很講究,主要是他長得算不上難看,但是好想也跟帥氣不是很搭邊,幹脆就放棄這些虛榮了。
也因此,他的衣服也顯得很單調,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套衣服,還是繼承的去年的秋裝,沒有選擇的煩惱。
換季需要換衣服嗎?換去年的就行了!頭發略長,李雲初沒有去剪,顯得有點頹廢,帶著今下午放學就去剪掉的想法,李雲初上學去了。
這一體育課,李雲初在體能上的進步已經被同學們習慣。事實上,現在的李雲初也隻能算是堅持鍛煉,身體素質大幅提高,比大多數整窩在教室悶頭讀書,很少課外活動的學生要好很多,但也僅是比他們好很多而已,要跟那些運動員比,那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但這也足以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了,李雲初這兩個月來精神狀態的改變是很明顯的,相比之前大多數時候陰鬱的樣子,陽光了不少。這種氣質的改變,首先會讓人覺得,帥氣了很多,沒錯,就是帥了很多。
對此言是很滿意的,時不時地也會笑著“喲,我們雲初變帥了,什麼時候找女朋友?”之類的俏皮話。
以李雲初跟她的熟悉程度,自然也不會臉紅窘迫,而是臭屁地回一句:“知道就好,你要好好把握,不然我就被搶走了。”然後沈煜言對此嗤之以鼻,李雲初大笑走開。
認真聽講,做筆記,不會的題問言,於是一就這麼過去了。放學,李雲初叼著一根言給的星空棒棒糖,腹誹著女孩子就是喜歡好看的東西,一個棒棒糖整得跟星球那麼像,不知道有多少色素呢,不過也無所謂,本國人民比較抗毒。
路過上次西門那個大排檔的時候,他特意看了一下,卻沒有找到上次上菜的那個店員,隻有老板和老板娘,還有店裏的一個幫工,這幾個人身形和年齡都對不上。
他舉步上前,詢問老板前一陣子是不是有個年輕人在這邊打工,誰知一問老板就露出疑惑的眼神,道:“有啊,不過你這麼一好奇怪,我不記得那夥子長什麼樣子了,好像是叫……叫……,哎,真奇怪,他叫什麼我忘了。”李雲初見了,也不再追問,滿腹疑惑地走了。
雖然當時礙於場麵,不方便叫住那個上菜的哥查看有什麼異常,但經過這麼多事情,李雲初自然知道這不是什麼幻覺,那哥身上一定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從店老板他們的反應來看,這哥應該身具法術,並且在老板繼任身上做了手腳,讓他們忘記他的樣子和名字。
這麼看來,那哥應該是修道之士,而且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隻是……什麼秘密需要讓他呆在大排檔當端菜哥?想到當時整個星河撞進腦袋的感覺,李雲初打了個哆嗦。既然沒找到那個上菜的哥,隻好轉道去理發店了。
這幾個月好像特別忙的樣子,很少連著三個月沒理發,都已經有點遮住眼簾了,昨晚還被媽媽了非主流。在理發店理過發,看著鏡中的自己,好像有什麼變化,又好像什麼都沒變,揉揉頭發,準備回家。
江城一中座落在城北,有一條叫白江的河流將城北和城南分成兩部分,橫貫城東和城西。李雲初每回家要經過一段沿江路,沿江路修在堤壩上,沿路種植垂柳,走在壩上還能看見河麵和寬闊的河對岸的景觀,別有風味。
但對於從這邊回家的李雲初來,就沒什麼稀奇的了。夏季的時候會有風將河中的水氣吹上岸,清涼中帶著白江特有的味道。每放學後走在堤壩路上,會感受到那種黃昏特有的感覺,那是某一段時光特有的味道,李雲初最是喜歡,所以路過這裏的時候總會走得特別慢,想多感受一下。
但秋冬季節就沒那種舒適感覺了,白江在秋冬季節會顯得特別冷,好像無聲無息地向外冒著寒氣。記得很很的時候的一個中秋節晚上,李爸爸和李媽媽帶李雲初來壩上散步,李雲初曾經隱隱約約看見江裏麵有一條白龍在遊動。那時候還,並不知道在大人的世界觀裏見到一條白龍是什麼概念,所以懵懂中並不覺得驚奇。
等到再大一些,跟人起這個,沒有人相信,都孩子胡話,這才明白這件事是多麼不尋常。到再大一些,開始懷疑起那個中秋節晚上見到的是不是什麼其他東西,或者隻是月光在水麵的倒影。
再之後很多次中秋節晚上,刻意跑來壩上,卻再也沒有見過什麼奇異的景象。學過去了,初中過去了,高中也快過去了,這條路走過了千百遍,卻沒再見到有記憶中的白龍出現,也就明白那都是幻想,不可能成為現實。
今的堤壩上好像在施工,遠遠的看到白江兩岸中段相對的位置在修建什麼建築,已經能看出雛形,好像是一座三層的仿古城樓。
施工這件事本身也沒什麼可稀奇的,隻不過地點是在高高的壩上,車子開不上來,要在上麵建城樓,那磚頭什麼的就得安裝吊輪,用繩子從下麵吊上來。
李雲初往壩下望了望,這得有七八米吧,勞動人民真光榮。慢慢走近了施工的地方,李雲初一眼就注意到一個略顯瘦弱的身影。那身影站在堤壩最邊緣的地方,雙手拉住繩子,通過吊輪將平地上放在大竹筐內的磚頭拉到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