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冰冷潮濕的牢房裏,有一名滿身傷痕的女子,一身紅色的宮裝全部是刀劍的劃痕,再也讓人看不出來之前的華麗模樣,最讓人覺得可怕的是,她的臉,根本就看不清楚五官,全部都是傷口!甚至的傷口,深可見骨,就連皮肉都有些微微的向外翻,沒有一塊完好的臉皮。
木晴整個人都卷縮在大牢的一個陰暗的角落,陰暗潮濕的牢房裏,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朽的味道。在這樣的環境下,木晴身上的傷口得不到救治,並且這裏也沒有辦法洗澡,原本臉上塗抹著的胭脂也感染進了傷口,裏麵還不斷有著細菌滋生。
她的全身,都在痛!不是那種隱隱作痛,而是真真正正的痛徹心扉!這就是她輕易相信別人的代價吧!
她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吃過飯,也沒有好好睡過覺了,天牢裏麵全部都是一些隻會趨炎附勢的小人,看著她是南宮問親口下令打入大牢的,對她更加是百般刁難。
所有的刑法,全部在她身上試了個遍!而自己的武功,早就在當初為了醫治好南宮問的腿而耗費得幹幹淨淨了。而她又得到了些什麼呢?南宮問用著原本是自己身上的武功,來毀了自己的臉!!!
“哐當——”
牢門被人打開了,此刻的木晴避無所避。雖然自己身負係統,可沒有積分的係統,並起不到什麼作用。說起來,還是自己犯蠢,居然為了南宮問而將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積分全部用掉,是她,親手斬斷了自己的後路啊!
牢頭嫌棄的看著躲在角落裏的木晴,嫌棄的捂了捂鼻子,吩咐著手下的人將木晴拖出來。
“頭兒,你說這些皇宮裏的大人物們都是怎麼想的啊?聽說前些日子這女人還是太子殿下的晴妃娘娘呢,如今怎麼成了這幅鬼樣子?”
另一個獄卒也開口詢問:“就是啊,就是,你說若是不受寵,大不了殺了她也就是了,一了百了,為何偏生要這樣來折磨她呢?這些刑法,就是我一個大老爺們都忍受不了,更何況還是個女人。”
牢頭給這兩個多嘴的侍衛一人一個暴栗:“你們兩個不要命了是不是?這上頭的是是非非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夠議論的嗎?是嫌棄自己的命活的太長了?”
頗有些歎息的看著木晴:“這人啊,各自都有各自的命,咱們隻管做好我們的份內之事不就好了。”
兩位獄卒將虛弱的木晴綁在了刑架上,有些不忍心去看這個可憐的女人。
“開始吧。”
歎息一聲,獄卒拿起了鞭子,猶豫了幾番,又轉身看向牢頭:“頭兒,要不,今天不沾鹽水了吧,對著這樣一個弱女子,我……我真的下不了手!”
“你小子啊,就是心太軟!罷了罷了,反正上頭隻吩咐了咱們記得每天給她大刑伺候,隻派人每日來檢查她身上是否有新傷,你想怎樣就怎樣吧。”牢頭說罷,就直接出去了。
木晴其實看似昏昏沉沉,整個人都是清醒著的。心中冷笑,嗬!不沾鹽水與沾了鹽水有什麼區別嗎?反正都是要痛的,又何必再如此的惺惺作態?怕隻是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仁慈之心吧?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