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入臘月了,過不了多久就是除夕了。
寒冬的冷風如刀子一般肆虐的刮著,撞擊在玻璃上,發出嗚咽般哭泣的聲音。
廖瀾忽然又哀傷起來,她伸手撫摸著肚子,低頭哭著道:“可憐這個孩子了。”
“等著我,我一定會和你在一起的!一定會讓孩子幸福的成長的,等著我!”
張浩一邊說著一邊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廖瀾盤腿坐好,靜靜地望著那扇關好的門,陰冷地笑著。
周彤這個小妮子,該死!張浩,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能夠殺死周彤,更好。
她用力地攥緊手掌,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論是墨芊芊,還是墨念,都必須要死!”
她哈哈大笑著,麵目猙獰,她對廖逸的愛早已在心裏變成了畸形,愛而不得,就要毀掉,毀掉他身邊的一切女人。
忽然她又哀傷起來,她好懷念小時候和廖逸一起長大的日子,那時候廖逸從來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她每天跟在廖逸的身後,像是一隻快樂的小鳥一般。
她早就知道自己並不是廖逸的親妹妹,所以從什麼時候,她對廖逸產生了超越親兄妹之間的感情,她自己都克製不住。
廖逸總是很寵愛她,她以為廖逸也會喜歡她,自從墨芊芊的出現,讓一切都變了。
從此以後,廖逸的目光不再停留在她身上,他的笑也不再屬於她,從此屬於另外一個人。
她怎麼能不恨,尤其是當她和那個女人發生正麵衝突的時候,廖逸再也不會護著她了。
她恨,她恨不得殺了墨念,廖逸隻能夠屬於她一個人,隻能屬於她!
她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張浩走出醫院就來到了超市,買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還買了一個黑色的帽子,最後買了一把菜刀。
現在的他理智早就喪失了,滿腦子想的就是如何重新取得廖瀾的信任,如何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做的是犯法的事情,他隻要動手了,就根本不可能和廖瀾在一起。
夜黑的出奇,連一點星光都沒有,伸手不見五指。
寒風撲麵,吹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張浩打了一個車悄悄地來到周家門口,他在暗處蹲下,從兜裏拿出一盒煙。
雖然從小到大,張浩打過不少架,可這件事情和打架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他撕了半天也沒有將煙盒撕開,忽然草叢中蹦出了什麼東西,嚇得他將煙盒都扔掉,身子直接癱坐在地上,額頭的汗立馬冒出來。
“什麼人?”也許是心裏有恐懼,所以才會對外界的一切特別敏感。
一隻小貓喵喵叫著奔跑著離開,隔了半響張浩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扶著地麵蹲起來。
他伸手撫摸著地麵找到了煙盒,又撕了半天才撕開。
點燃一顆煙他用力地吸著,才覺得沒有剛才那麼慌張,他不由地伸手摸了摸懷裏藏著的刀子。
他想到廖瀾哭泣難過的模樣,又想到自己的孩子,他咽了咽口水,將煙蒂扔在地上起身向著周家走去。
周家的燈還亮著,他伸出手用力地扣響門。
“誰啊?”秦姨剛要去睡覺,就聽到有人敲門。
“是我,張浩。”張浩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一樣。
周彤上樓的腳部停下來,秦姨也看向她,周彤回來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秦姨。
秦姨道:“大晚上了,可是有什麼事情?”
“我是來找周彤的,我知道廖瀾更多的秘密。”
“秦姨,打開門讓他進來吧。”周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