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被推倒在地上,他悲傷地看著廖瀾,“什麼喝了什麼了?”
隨後他又快速起身去扶廖瀾,這段時間廖瀾雖然睡得要好一些,可是脾氣越發的大了。
“我抱你起來。”
“滾!”廖瀾怒吼,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張浩的手停留在半空,他哀傷地看著廖瀾,嘴唇都在顫抖著。
“瀾瀾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嗎?”他緊張也驚慌。
廖瀾整理著淩亂的頭發,冷冷地笑著:“你是我最相信的一個人,沒有之一,沒有想到你竟然聯合她們一起害我,哈哈!”
廖瀾突然爆發出瘮人的慘笑,笑容震得她的淚水都滾落了下來。
“瀾瀾,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張浩哭著說道。
他想要伸手去擦拭廖瀾臉上的淚水,卻被廖瀾一手打開。
廖瀾艱難地扶著手臂起身,“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張浩哭著搖頭,“我不知道。”
廖瀾深吸一口氣,道:“因為周彤借你之手給我下藥了!”
她緩緩扭過頭,俯身怒視著張浩:“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最信任的人!”
淚水從她的眼眶滑落,承載著她心裏的痛苦和哀傷,她笑著,渾身亂顫。
“不可能,怎麼會,不可能,不可能!”張浩胡亂地說著。
周彤的藥不是好一點的安眠藥嗎,怎麼會把廖瀾變成像是一個神經病一般?
廖瀾沒有走兩步,忽然整個人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廖瀾!”張浩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廖家。
周彤伏在墨念的肩頭默默地哭著,這也是她從出事到現在,她第一次哭出來。
以前就算是她難過的要死,也隻會咬緊被子,不許自己落下一滴淚水。
她真的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撐不下去,每天都活在仇恨和恐懼之中,根本無法入眠。
她每天晚上睡覺都必須要喝安眠藥,才可以有短暫的睡眠。
醒來以後,又將要麵對無盡的仇恨和恐慌之中。
墨念拍打著周彤的後背,道:“哭夠了,就把淚水擦幹了,一切都過去了,你也必須要堅強的活下去。”
周彤點點頭,從墨念的懷裏直起身子,白淩將疊好的紙巾地給她。
“小丫頭,我倒是要對你另眼相看了。”白淩讚賞地說道。
“我要是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活不到現在了,也不能給我父親報仇了。”
周彤攥緊手,想到周樹立的死,她就恨不得拿一把刀將廖瀾大卸八塊。
可理智告訴她,不能夠這樣做,她要活著,父親去世前的願望就是讓她好好活著。
“周總不是心髒病突然發作死亡的嗎?”墨念疑惑地問道。
周彤低著頭淚水大顆大顆落下,白淩又急忙遞了紙巾過去,周彤說著謝謝接過來。
她穩定了一下情緒,道:“那時候,我雖然昏迷著,可我知道爸爸來了,就一直陪在我身邊,他把我的身世和他為什麼離開都將給了我聽……”
她再度哽咽說不出話,白淩上前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
“他告訴我公司的事情,讓我不要恨你,他和我講了許多許多,也是從媽媽死後我第一次能夠靜靜地傾聽他說話,我當時在想,我一定要挺過來,我一定要醒,在父親還活著的時候好好地盡孝道,可誰知……”
她忽然大聲地哭起來,像是在發泄心裏的哀痛一般,白淩將她擁進了懷裏。
“是她,是她告訴父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要害死我,是你要奪得我的家產,是你親手把我送給綁匪的,父親當然不信,可她言之鑿鑿,父親一時情緒激動,才……”周彤恨極了。
墨念原以為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周彤,讓周樹立心髒衰竭提前離世,卻沒有想到,還有這樣一段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