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你很冷麼?”
“不是很冷!”
“不冷,那你怎麼會抖擻?”
“我不冷,但是我的心很冷!”
“你這個人還真有意思嗬!怎麼?要喝點酒麼?”酒店那衣著光鮮的老板娘看著坐在窗前看雪的青年問道。
“喝酒?那不是會醉的麼?”
“醉了你的心就感覺不到冷了,不是麼?”老板娘笑著問道。
“也許你的對,不過……”那青年把聲音拖得細長,又頓半響方才有氣無力的道:“我這個人啊!向來是滴酒不沾的!”
“呦!這可真就奇了!你你滴酒不沾,那你來我們這酒館做什麼?”老板娘扭了扭腰,在那青年的身邊坐下,細細地打量著那個年輕人。
“看雪、可以麼?”
“我們嘛!打開門做生意,本來是沒有什麼可以不可以的,不過你就這樣看雪,我們這酒館可一個子也撈不到啊!我們這也是本買賣,跟你們這些大爺可不一樣,我們這吃穿用度,酒店擺設可都是要精打細算的,這張台子今讓大爺您占著,你我們是收錢呢還是不收錢呢?”老板娘的聲音抑揚頓挫,有著自己十足的節奏感,一般人便是想模仿怕也要花上三年五載的功夫才學得來。
“那這樣你給我一壺茶吧,這樣可以麼?”青年依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雪,搓了搓手。
“好嘞,客觀有事您在吩咐!”老板娘用那獨有的聲音答應著,站起身來喝道:“二,給這位大爺來壺上好的茶唉!”
“得了!”待那二應聲回到時,那老板娘已經轉了幾回身,早也不知道又走到了誰的桌前。
不消片刻,二已經上得茶來,而那青年卻在桌上隨手掀起兩個杯子,盡皆斟滿,提起一隻,徐徐而飲。
“嘿!老板娘,你看這個人可真是奇了怪了,自己一個人做那半了就要了一壺茶,分明是一個人,卻非要用兩個杯子,也不知道這唱的是哪出!”背後,那廝指著那青年向老板娘聲嘀咕道。
“這個人不簡單,你心侍候著,沒事就不要去招惹他。”老板娘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青年背影,轉身卻又接著吆喝了起來。
“真是的,不就是一個呆子麼?有什麼不簡單的!”二又聲咕噥了一句方才轉過身去,繼續招呼客人。
酒館不是很大,但在那綿綿青山之下卻隻有這麼一家酒館,而前來歇腳人自然也不會少的。
“你到了!是來接我回去的麼?”青年看著那很自然的坐在自己身邊的老者問道。
“是!少主人明鑒,族裏有要事!要少主人回去處理!”白發老者端起茶杯,心的道。
“我爹讓你來的?”
“是!”
“知道是什麼事麼?”
“還不知道,不過看宗主的樣子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了!不然也不可能這麼急著喚少主回去。”老者道。
“他很急麼?”青年端起茶杯的手輕輕地頓了頓,眉毛輕輕地皺起,慢慢地道。
“是的!宗主很急,叫屬下無論如何也要請少主回去。”老者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緊不慢的著。
“行吧!我這就回去,你替我把這壺茶錢結了吧!”青年微微笑著,看著老者道。
“是!”罷,老者站起身,緩步向櫃台走去。
“算了,你們走吧!那壺茶啊!今就算我請你的吧!如果你們喜歡,下次再來就好了!”不知何時,老板娘又走到了青年身邊,用那獨有的嗓音叫住已經走到櫃台邊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