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全身像是被碾過一樣的疼。木遙隻能撐起身體,卻感到自己被人用手圈著。

不對……

她記得,昨天應了高中同學的邀請參加同學會,抽身上洗手間的時候卻被一個女人撞倒,那女人慌忙逃跑的時候還丟下一個名牌包給她,然後又是一個女人跑來,一看到那包就抓走木遙。

不由分說給木遙逛下一碗藥,作為醫學院畢業的碩士生,光是味道就知道那是分量極大的春藥。

她雖然故意在對方給自己灌藥的時候吐了好多,但不免還是喝到了不少。

感覺身體不適,她選擇立刻離開那個危險的地方,才走不就久發現身後有人在跟蹤自己。

結果,是被人救了嗎?

木遙轉過頭,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鼻梁高挺,確實極顯涼薄的薄唇。

人間極品。

但也不禁苦笑,自己才22歲,守了22年的貞潔就這樣給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不過這樣也好吧,總是勝過被那些人追到,侮辱或是虐待。

那人似乎睡得很沉,但木遙還是很輕地推開他的身體。慌忙地找到自己的衣服匆匆穿上,就從酒店奪路而逃。

木遙回到家還有些恍惚,隻覺得很累,卻還是撐著身體到浴室。思前想後估摸是,大概灌藥的那個女人是把自己認錯成是情敵了。想著搖頭感慨,這個社會真的,好複雜……

看著自己身上各種愛痕和一旁換下的衣服,還有那些隱約的,木遙也能想到昨晚自己有多瘋狂。

她木遙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但是也是思想比較傳統的女生,不管怎樣對於自己的第一次還是有很大的幻想……

吸了吸鼻子,從浴室出來,木遙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買避孕藥。然後回到花店。

父親是烈士,在她還沒出生就在一次維和中離世,而母親也在她11歲那年積勞成疾離開。留下的隻有榆街的一套老房子和一家規模剛剛好不大不小的花店。在街坊鄰居的幫助下,木遙靠著母親留下的一筆積蓄和父親的撫恤金在19歲就畢業,拿到實實在在的一碩一博文憑。

然後就回到榆街,靠著花店過著不溫不火的日子。雖然靠著自己的能力在外麵也能找到很好的工作,但是,木遙自小早熟,沒有想過要過好日子,隻覺得不想丟下母親留給她的東西。

“遙遙”就在木遙發呆的時候。隔壁的趙阿姨端著一碗麵條走進木遙的花店,“我猜你還沒時間吃早飯吧,來,剛煮的麵條……我看你家昨晚燈一直沒亮,昨天晚上是有什麼事嗎?”

她一直算是傳統的乖乖女,從來沒有過徹夜未歸。

木遙回神對趙阿姨揚起一抹笑:“謝謝阿姨的麵條。昨晚同學聚會,回來了的,就是晚了。”趙阿姨點點頭,也笑了笑轉身出了花店。

整條榆街雖然可以說是C市最老的一條街,但這裏的人都很和善,街坊領居都很親近,周圍人對木遙也是很好。

吃著麵頭卻又有些恍惚。那個男人……

應該自此沒有交集了吧。

而另一邊,已經醒來的厲景琛看著淩亂的床,雙眉緊蹙。那個女人呢?逃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如果說昨天晚上他帶她來這裏隻是因為她的眼睛跟記憶裏那個人簡直一模一樣,甚至連他,對她的身體竟然也第一次失去了控製,那現在,是真的有了興趣。

似乎那個女人,並不是被刻意安排在他身邊的。

從一旁拿過自己的手機,播出一個號碼,接通後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那個女人的任何信息,深紫色眼眸不禁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