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坐回椅子上,不知不覺中又開始走神了。
阿雪使勁推了推我,我才反應過來:“怎麼了?”
她臉上的擔憂更甚:“我叫了你好幾聲你也不答應我,怎麼心不在焉的?”
我托著腮,對阿雪說:“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看見你卻裝作不認識你一樣,你會怎麼做?”
“他不會的。”阿雪篤定地說。
“我是說如果。”我心裏苦笑,你覺得他不會的,可是安晨會啊。
阿雪想了想,說:“等都等了,能怎麼辦呢?”話語裏滿是無奈。
是啊,等都等了,能怎麼辦呢?
哪怕沒有結局,也要固執的,等下去。
次日。
學校的公告欄麵前堆滿了人,爭先恐後地去看公告欄。
我有些奇怪,這是學校有什麼重大新聞嗎?
出於好奇,我也蹭了過去,但人群再看到我的一瞬間集體安靜了下來。
我出於直覺,這件事跟我有關係,而且,還是什麼不好的事。
這個想法在我看到公告欄的一刻驗證了。
那一刻,我隻感覺氣血直往上湧。
公告欄上貼了幾張照片,是昨晚我和葉琛深說話時候的照片。
但不是照片的問題,而是照片旁的字,用紅色加粗筆寫的,格外醒目。
那行字也沒什麼特別的,真的,隻是點明了我的班級和姓名。
“一年A班安素雪”。
我又仔細看了看那照片,葉琛深的臉模糊不清,辨認不出來,也許是拍攝者故意為之。
但我的臉卻十分清晰地暴露在大眾眼前,容不得我一點辯白。
雖然這行字和這幾張照片看起來沒有什麼,但落在有心人眼裏,怕是這件事情又變了一個模樣。
而旁邊的竊竊私語也隨風落入了我的耳朵裏。
各種難聽的,謾罵的話語,我全聽的清清楚楚,一點也沒有落下。
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孟南。
縱然拍攝的人不是她,也和她脫不了幹係。
我撕下那幾張照片,麵無表情地進了教室。
我知道,接下來我的日子絕對不會平靜。
果不其然,剛剛下了課,我就被矮胖老師召喚到了他的辦公室。
矮胖老師坐在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子,看見我進來,頗有些頭疼地說:“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如果你有證據證明那不是你,我可以負責澄清這件事。你也知道,發生這種事對學校的形象影響也不好。”
我反問道:“哪種事?公告欄上隻有幾張照片和我的名字班級吧。那幾張照片能說明什麼事?”
矮胖老師一時有些語塞,“我知道事實並不是同學們扭曲的那樣,但你也知道人言可畏。”
“既然老師您相信,為什麼還要我拿出證據?”
矮胖老師顯然有些不耐,可能他教書十幾年還沒有遇到過像我這麼難纏的孩子,“沒有證據光憑我一個人說有什麼用?”
“那就恕我無可奉告。”我輕輕吐出這幾個字。
矮胖老師手指敲擊桌子的頻率又增加了幾分:“那就隻能請你家長來處理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