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些衣服重新裝好,下了樓。
穆太太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有氣質,歲月似乎遺忘了這個女人,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一絲痕跡。
我把手提袋遞給穆太太,她有些吃驚:“這是?”
我說:“尺碼都比我的尺寸大。”
穆太太輕呼一聲:“糟糕。”她急急地抬頭問我:“那你的尺碼是多大?”
“比這個尺碼小一個。”我答。
穆太太拎起那堆衣服就向車庫跑去,我望著她奔跑的背影,有些詫異,調換衣服而已,何必這麼著急?
穆太太很快就回來了,她把一堆手提袋扔給我,“去,趕快去換一件衣服,自己喜歡就好,晚上有一個晚宴。”
我恍然大悟,我就說這麼著急幹什麼,原來是有晚宴。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從來沒有參加過晚宴,竟有點期待呢。
我拿出之前試穿的那條裙子,換上,這次的尺碼剛剛好。
穆太太看到我,眼前一亮,“不錯。”
安先生這時也出來了,一身筆挺的西裝,襯的他又多了幾分商人特有的冷冽。
穆太太對安先生說:“我帶素雪去做造型,你在外麵等我們一下。”
“好。”安先生點頭應允。
我們到了做造型的地方,安先生坐在沙發上等著我們。
被折騰了幾個小時,終於做好了。
我看著鏡子裏的我,穿著那條白色的裙子,外麵罩著一件淡紫色的貂絨外套,化著淡妝,頭發盤起,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是清秀靚麗了。
我們回到車上,我問:“慕言呢?”
穆太太掩嘴輕笑:“他被我送去學校了。”
我有些驚奇,“他不是不喜歡上學嗎?”
安先生笑看了我一眼:“還得多虧了你,上次你走後慕言就說這個姐姐太可怕了,我不要她教。
我就說‘那你在上學和讓這個姐姐教你選一條’他就選了上學。”
“我有那麼可怕嗎?”我有些鬱悶。
“反正你是把慕言治住了,他以前可是誰都不怕。”安先生笑答。
車停了下來,我們下了車,進去後才發現,說是晚宴,其實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好多人,隻是幾個人而已。
坐下後,其中一個美豔的婦人十分驚奇地看著我:“你是素……素雪?”
我的心沉了沉,我知道她剛開始是想說素年的,每個人都以為我是安素年,可我不是她,我是,童畫啊。
穆太太出來圓場:“這是阿雪。”
“噢,兩人真像呢。”
我看到穆太太的臉色沉了沉,不由得歎了口氣,安素年,應該是她心裏,永遠無法修複的傷口吧。
“阿雪在所大學啊?”婦人又問。
我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我沒有考住大學”吧。
穆太太淡淡地移開話題:“阿雪以前上的那所學校不太好,我準備幫她換一所。”
“那是轉去哪兒啊?”婦人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
接著,二人開始熱火朝天的聊起了關於學校的話題,從學校轉移到手工,我不知道這二者是怎麼搭上邊的。
另一邊,安先生也在和一個男人聊著政治方麵的話題,反正我是聽不懂。
吃的也差不多了,我放下餐具,對穆太太說:“我出去一會兒。”
“好,別走太遠。”穆太太叮囑我。
我點頭,起身,出去。
我漫無目的地走到一座小亭子前,不得不說,這亭子真是精致,上麵寫了三個字,“歸雲亭”。
我走進亭子裏,才發現,亭子裏可以看見一波湖水。
月光柔柔地投射下來,湖水波光粼粼。
我正沉迷於這美景無法自拔時,有人在我身後說:“那些大人真無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