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家的門鈴就被按響了。
我爸罵罵咧咧地去開門,“這誰啊,一大早……”在看到門外站的人時,他的話戛然而止。
“你是?”我爸疑惑地問道。
而我在看到來人時,十分驚訝,“安先生?”
安先生向我微微點了點頭。
我爸問我:“你認識?”
我回答:“他就是那幢別墅的主人。”
我爸一聽,知道這人來頭不小,忙說道:“你先進來吧。”
安先生進去後,直接掏出一堆錢放在桌子上,我爸看到錢,眼睛都直了,磕巴道:“這,這是……”
安先生不緊不慢地說:“你隻要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我爸忙不迭地點頭:“你問。”
安先生犀利地目光看向他:“童畫是不是你親生的?”
此話一出,除了安先生,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我。
我不是他們親生的?怎麼可能?
我爸顯然也很意外,沉默了半晌後,他問:“你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的,這說明,我真的不是他們親生的?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爸,我爸微微錯開了我的目光。
安先生拿出一份報告單,正是昨天我體檢的報告單!
現在我明白了,他們怕是不是體檢,而是做的親子鑒定。
我爸沒有看那份報告單,歎了口氣:“童畫的確不是我們親生的,不過,我有什麼理由相信你是她的親生父母?”
安先生掏出一張照片:“這是我的另一個女兒,童畫的姐姐。”
那張照片上的人,有著與我近乎相似的臉龐,安素年。
我渾身顫抖,我這一輩子,都要和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糾纏不清了嗎?
我瞪著我爸:“我要知道全部。”
我爸開始娓娓道來。
時間退回十八年前的那個夜晚。(以下用第三人稱敘述)
天空中飄著小雨,淅淅瀝瀝的,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好像一張巨大的網。
季蘭下班回來路過一家便利店時,看見台階上躺著一個還在繈褓中的嬰兒。
那個嬰兒啼哭不止,季蘭出於好奇,就上前去看了看。
說也奇怪,那個嬰兒看到她,立刻停止了啼哭,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對著她笑。
當時季蘭已經和丈夫結婚好幾年了,一直沒有孩子,當時,季蘭就心動了。
再看看那個嬰兒無邪的臉龐,季蘭咬咬牙,把那個嬰兒抱了回去。
她給這個嬰兒取名為“童畫”,寓意期待這個嬰兒像童話裏一樣幸福。
季蘭的丈夫童偉卻沒有像她的妻子那樣對這個嬰兒嗬護有家,一直以來都是淡淡的。
直到這個嬰兒長到十一歲的時候,季蘭生下了一個女孩兒。
這個女孩子就是童伊,她是早產兒,有先天性心髒病,於是,季蘭和童偉便把更多的目光投給了她。
而兩個孩子,他們都要上班,不可能都顧的過來,於是在童畫十三歲的時候,他們終於決定,把她交給她的表姑撫養。
童畫終於被接回來了,但多年未見,隔閡早已產生,一切都不會到最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