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副殿主,何必如此急著離開?不妨在敝寺,喝杯水酒再走吧?”鄧龍道。
“已經叨擾多時,給貴寺造成了諸多不便。”文彥博道,微微拱了拱手,“時日不早,不如早些歸去。”
鄧龍臉色再度一沉,竟然是有意要將他攔下來。
道教主站在左側,麵對陳摶,沉默著,看似無意相攔,可是其雙手負於背後,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態度。
畢竟,二龍山是他道教的道場地盤,龍興塔探秘之邀也是他發起的。現在阮尊在其中發現了龍藤,就這樣帶走?
那他道教還費這麼大勁做什麼?
陳摶當然知道道教諸人的心思,再度道:“這位友,與我有些緣份。他之一身,也係下了許多重要的幹係。你們也知道,我陳摶自從出山以來,不管如何號稱睡仙,如何出家修煉,但大家都知道,我陳希夷,還有華山希夷宗,與宋國朝廷安危向來密不可分。二龍山這事,我的確是插手了。這友所獲之龍藤,我也要保它帶入朝廷。在這事之上,誰若要阻撓於我,或是陰謀算計,自己,就要先好好想想後路。”
他這最後一句話得很重,其中警誡的意味非常明顯,就差沒,這子是我罩著的,誰要動他,或是打他身上龍藤的主意,就要先他細想想希夷宗的報複。
道教主此時的臉色一定很難看。不過,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思慮,他還是閃身在側,做出了一副讓路的姿態。
有了他這副姿態,鄧龍及二龍山上下僧匪們,就不便再攔了,隻得讓開了去路。
心中暗道一聲此行好險,此行不易,阮尊跟在文彥博之後,魚貫而離。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鄧龍頗為不甘,向道教主道:“教主,難道,難道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烈霓凰也道:“那子,不是鎮魔殿和朝廷要緝拿的叛者麼,現在,這副架式,倒像是鎮魔殿人,要死保他一般?”
道教主冷冷地道:“你現在才看得出來麼?那子,從始至終,都是鎮魔殿的一招暗棋。”
“奸細!”烈霓凰憤憤地了一句。
陸豪臉色則難看了,他原來以為阮尊已經離開了鎮魔殿,居身桃花山之上,很快就可以與自己一般,形成聯盟之勢,共抗官府。
可是,這子,是暗棋?!
他,離開鎮魔殿,到桃花山,再到二龍山,原來隻是奸細的做法!可笑的是,自己這個與他推心置腹的兄弟,對此絲毫不知道。
不但不知道,而且,全部被蒙在鼓裏!
“文彥博,你們!”鄧龍越越怒,飛身路在阮尊等人前方,瞪向阮尊,“原來,你究竟是他們的人!我倒是看錯你了!”
後者微微點頭,無力地苦笑一下,不想解釋。
“鄧龍,住嘴。”道教主鬼魅一般地也跟了上來,似是也在對自己的放行猶豫不定。
烈霓凰和陸豪,也跟了上來。
鄧龍怒氣衝,偏偏在陳摶、道教主和文彥博三大巨頭麵前,發作不得,隻得恨恨把話吞下肚裏,埋怨自己有眼無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