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的筆力不同,神髓不同,內蘊也不同。不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如果後記是汪倫的手筆的話,那麼前麵這首詩
神智更加模糊了,這句話,是他最後的正常的想法。想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食指在每一個字的筆畫刻痕中輕按,親手感觸著每一筆畫的真正走勢,終於,在按到最後的情字的最後一筆時,情字最後一豎突然一動,向內陷入。然後,阮尊隻覺得這座石碑,一陣劇震,自己腳底一空,所站立處原來那塊石板橫移了進去,露出一個洞穴。
阮尊掉了下去,而後洞穴上那石板又劇複了原狀。
一開一合之間,不過幾秒鍾。阮尊感覺自己掉在了一塊石板上。然後又覺身下那塊石板一動,四周牆壁喀喀一陣響動,光亮大盛,原來四周牆上的幾塊石板橫移,露出了四枚嵌在孔洞中的夜明珠來。
借著夜明珠淡青色的光,可以見到自己正處身於一座方正的石室之中。石室中原沒有水,有空氣,由於頂上石板的開合,進來了很多的潭水,不過很快又循著地上的排水道排走了,不知道排向了哪裏。
石室正南方,擺著一個石案。石案上方的牆壁上,是一幅畫,不知道材質的畫。畫上的是一個仙幾道骨的中年人,手提長劍,腰懸酒葫,翩然若仙。畫上有字,上書“李謫仙太白像”。
石案上有香爐,爐中殘香柱和香灰滿滿。香爐旁側,另有三根未燃的檀香。
看來真的是為紀念李白所設之所。阮尊想道。學習唐詩時,他也長敬李白之灑脫。即然這裏有紀念之所,自己又誤打誤撞來到了,不妨也點上三柱香,以表心意。
這樣想著,拈起剩餘的那三根檀香,掌中靈力一運,指尖燃起火苗。點著了香,恭敬地插入香爐之中,恭聲道:“晚輩誤打誤撞,不想進入了李太白紀念之地,潭中施放三枚無憂,聲音劇烈,潭水血灑,皆為自保,萬望前輩有靈,勿怪勿怪。”
做完這一切,在這石室中找了個角度,靜靜坐著,吞服了兩枚維持頭腦清醒的靈藥,然後安然地慢慢恢複自己的靈力。剛才在水中一直與潭水重壓相抗,幾乎虛脫。
桃花潭下別有玄機,自己下來得還是魯莽了。也怪自己實力不濟,若是自己有道教主那般的實力,還怕何來?也是自己對於實力的渴望過於著急了,聽這桃花潭四周可能有能提升實力的東西,便巴巴地趕來。
還是貪心作怪啊。
如是想著,阮尊一邊坐著,一邊對自己之前的經曆進行了深刻的反思。
人啊,總是見利而忘命,千古以來,盡是如此。明明知道前方險不可測,偏偏為利所誘,仍是死不回頭。
自己的際遇,已經算是普通靈士畢生難求的了,為何自己,還會如此渴望更強大的力量?如此的貪心不足?
當初當廝時的自己,不是隻是以成為靈士為終身目標麼?隻要生靈成功就好!可現在,高級靈師的修為,仍不滿意!
當初當盜墓賊的自己,不是隻以一日三餐,溫飽安生為目標麼?怎麼到了這個世界,胃口如此之大?甚至隱然擔當起了拯救下的重任?
如是想著,神思飄渺。
突然,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朦朧中感覺到,眼前的石室中,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