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停留,阮尊隻是望了一眼,向後拔腿就跑,隨後運起白鹿過隙身法,猛向前躥。
刀光勢竭,最終消失。阮尊仍是頭也不回地往前跑。
“子別跑!”張橫喝道。
“廢話!你一個初級靈尊,我一個高級靈士,不跑,站在原地等你殺!”阮尊抽空回了一句,馬上指揮上的烏雅,“雅姐,趕緊帶路!找難走的路,把他甩開!”
張橫哼的一聲,並不在意,以自己的修為層次,要殺對方,這有何難。不過鼻翼一動,聞到了什麼極具吸引力的味道,心中大動,循味過去,隻見旁邊一株莎蘿葉上,灑了一道血漬,正是阮尊受傷所落。
他皺著眉頭,疑惑地打量那灘血漬,長嗅不已,突然伸出手指,將其抹下,送入嘴裏。
“大哥……”張順被這行為看得呆了。
葉子上的血漬被舔食幹淨,張橫人也似乎暴厲起來,喝道:“追!”
人就如同一道黑電般,往阮尊消失的方向衝去。
烏雅振翅在前帶路。阮尊緊跟。張橫同樣緊追不舍。張順苦了臉,跟在最後。
自己這兄長脾氣火爆,做事衝動,今日殺了這子,來日不知道要如何跟幫主交待。就看那日在潯陽樓上,幫主似乎與這子惺惺相惜,談詩論道,相談甚歡。也不知道幫主知道此事後,會不會發怒。
高級靈士的速度與爆發力量,當然比不上初級靈尊,可是差著好幾個層次。可是依靠著烏雅的指路,以及自己的靈巧,還有這穀內林莽中的各類林木藤蔓阻擋,雙方還是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這飛魚幫,怎麼這麼討人嫌啊,一直陰魂不散。”阮尊鬱悶地抱怨。
“師早就跟你過,在你實力不濟的時候,最好就默默苦修,低調行事。”烏雅一副智者模樣,“可你最近做的事,未免都高調了些,想不引人注意,那是極難的。”
“是這麼!”阮尊氣急,“可是憑什麼,都是被魔氣附身的,我就隻是高級靈士,他們卻是靈師、靈尊?這就不在同一起跑線上,不公平!”
“他們五六歲就是生靈成功的靈士!你幾歲成為靈士的?有什麼不公平!”烏雅哧之以鼻,“一年多從一個凡人,成長為一名高級靈士,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既然如此!師為何不選擇那些強者去做持劍士!非得選我!”阮尊氣急。
聽到這話,烏雅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道:“師之心思,豈是你我這樣的微弱生靈,所能猜度的。”
耳後傳來林木折斷聲響,張橫已經造得近了。隻聽得他惡狠狠地道:“子!別跑了!跑也是無用!爺爺今就把你剁了,吃掉!回頭看看幫主是何姿態!”
聽到吃掉兩個字,阮尊及張順盡是駭然。這家夥瘋了嗎?
張順從斜後方往自己的長兄臉上望去,不知道為何,自己這長兄現在是滿臉猙獰,眼珠血紅,似乎已經失去正常人的形態,心中不由擔憂不已。
他想起之前那些血漬的味道,自己同樣是聞到的,那種味道,確實也讓自己心癢難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