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身具了一種掩藏真實實力的秘法,認為阮尊有可能也具有這種秘法。事實上,在阮尊運起靈力相鬥時,這種感覺完全得以被證實。
這子的靈力之中,或多或少摻雜了一些其它來路的力量,是一種備受控製和壓製的力量。這種力量的感覺,與陸豪相像,但品質又似乎要遠高於陸豪身上的力量氣息。或者,這種力量的感覺,讓自己似乎回到了從前某個時代……
他也是麼?李俊眯起了眼睛。
猛地,陸豪喊了一聲:“二,心了,他是在逼著你靠近江邊!”
場中,張順的排浪掌一掌緊似一掌,正在逐步將阮尊逼向一樓靠臨江處。這潯陽樓本來就是臨江而建,樓北欄杆下,正是潯陽江的滔滔江水。現在,他們距離欄杆,已經不到一丈之遙。
“知道在樓中未必奈何得了我,要逼我下水裏麼?”阮尊思索著,突然打出了一記引靈式,將張順攻來的掌勢拉得偏了,自己一招翔鷲步法,堪堪將身體在半空中劃了個半弧,重新又落在一樓大廳的中間。
“好步法。”李俊叫好。
“你有你的步法,我便沒有麼!看我的踏浪步!”張順喝了一聲,飛身而起,腳尖在地麵輕點,如晴蜓點水般,連躍數步,就到了阮尊麵前,又是一掌封出!
二人再度纏鬥起來。數十招過去,仍是不分上下。猛地張順猱身輕進,左腳斜勾,右手一攬,趁阮尊勢竭失去重心之際,滴溜溜一旋,喝道:“水螭旋!”帶著阮尊向著江邊一旋,猛地又鬆手鬆腳,後者便被遠遠地甩出樓去,往潯陽江江中落下。
隨後,張順也飛身躍出樓去,憑空一道靈力擊出,使阮尊不得奮身回樓而不得不應接這一記。
兩人終於全部落在江中,濺起老大兩團浪花。
“這家夥,果然是想在他拿手的地方修理我。”剛一落水,阮尊立即運轉靈力,控製身形,屏住呼吸,定下心來。遊泳他是會的,倒不擔心淹水問題,現在就要看,那張順子出什麼招了。
張順落在水中,馬上就在水麵上站了起來,就仿佛站在了一塊水底下與水麵同高的石頭上一般平穩。他看著阮尊,眼光中有一種不加掩飾的驕傲,“人們原稱我為浪裏白條,後來我覺得白條這名字不好聽,白條白條,像是打白條的,就自我改為了浪裏白螭,現在別人也都認可了此號。在水中,如果李幫主是潯陽江水道之霸主,那我便是潯陽江水道水下之王。落在水中,可有你好受的!”
阮尊一邊鳧水,一邊冷聲道:“江上風冷,心大話閃了舌頭!有什麼本事,就放手過來!”
“還嘴硬!”張順冷哼一聲,身體漸漸落入水中,稍頃消失不見。江麵上再無他的任何聲息身形。
阮尊靈念四散,靈力提升,嚴陣以待,卻總發覺不了對方所在。
“這家夥。”心中後悔自己的大意了。對方那一記什麼水螭旋之類的靈技,著實是出奇不意,自己一不心就著了道。對方顯然是得了李俊的授意,是探窺自己虛實的,沒有下殺手。若是趁那一記水螭旋之際下殺手,自己當場就要掛掉。
現在,在這水中,對方的下,自己會有勝算麼?
正在恍然之際,猛聽得樓上陸豪在喊:“心!心身後!”
凜然一驚,眼光掃到斜背後,隻見江麵上一道白浪,迅速衝自己遊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