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紀了吧,有,有喜歡的人了麼?”問出這句話之後,阮尊就覺得自己問得沒水平,恨不得能收回去。
陸豪把一大杯酒一飲而盡,雙目微閉,眼光中竟然泛起異樣的溫柔。“如果我,我也有喜歡的人,而且,還是道教內的人,你信麼?”
阮尊一怔,“信,我當然信。你比我年紀大些,又比我要高些,俊些,自然會有喜歡的人。”
“可她,是道教的人。”陸豪道。
阮尊很奇怪,道教就道教唄,你自己現在不也是道教的人麼?一個教派內的人互相傾慕喜歡,那又有什麼了?
“她不算個正常的人,盡管靈力深厚,實力強大,但神智和思緒並不穩定。暴起的時候,殘忍嗜殺,凶厲異常。但溫柔的時候,也會像一隻貓一般溫柔。而且,她的地位,比我要高。”陸豪有些痛苦,“你知道洗心池麼?”
“聽過。”阮尊。
“那是一種能夠在短時間內激發人體所有潛力的池子,教道以秘法製作,能夠在短時間內大量產生高手。但是人在浸泡這池子的時候,要遭受巨大的痛苦,比下刀山落油鍋還要痛苦一千倍的煎熬。普通的靈師,在裏麵熬上一兩已經是極限。而我,在還是靈師時,全身割開七十二刀刀口,然後在裏麵,最長呆了十一又三個半時辰。”
苦笑一下,“別的不,光在裏麵的感覺,像是每一時每一刻,都在受著千刀萬剮一般。我每時每刻都想著就此死去好了,偏偏又都活了下來。每當在最緊要的關頭,我都覺得自己要熬不過去了,每年死在洗心池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或許我也將是其中的普通一員屍骸。可是每次想起她時,就好像有了無盡的動力與力量,最終讓我還是熬了下來。”
“而熬下來的結果,就是全身的靈力,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進展。未來,隻要我有可以和她平起平坐的一,我就會向她,出我的心意。”
“這就是我現在情況,所付出的代價。”
“不,不對,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做。”陸豪紅著眼睛,“首先,我要把一個叫張恒遠的朱雀副使,給剁得碎碎得喂狗。然後,我要去京師,汴京,把洪太尉家的那個狗奴才管家方達,還有他一門良賤,全部剁碎了喂狗。再把洪太尉家那個賤婦,扔到京城中最下賤最汙穢的妓院裏,讓她受千人騎壓,生不如死……”
“生平凡是欺壓過我的人,或是眼見我被欺壓而悶聲不哼的人,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二人話至此處,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搖搖晃晃,滿是醉意。
“你呢,二,了結了與飛魚幫的恩怨,你你是要遠遊?”
“對,北上,回我老家去看一看,出來太遠,老家都忘了什麼模樣了。還有我們的結義大哥,宋江,去他那裏走一走,看一看,似乎也離得不遠。如果有可能,也到這個國家最繁華的地方,汴京去看看。”
“不錯。我也不願久憋居在信州這個地方。在副使位置上曆練一段時間,我就會要求到一些別的地方擔任分壇正使。”陸豪信心滿滿,“二,雖然以前,我們是雜草,長得高些的雜草,可以我敢保證,我們以後,會是大樹,兩棵根葉無比繁茂的參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