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去不去信州城鎮魔殿報道!”殺氣騰騰的聲音。
“別揪,別揪!疼!疼!”軟弱委屈的求饒聲。
“到底去不去!”聲音氣極。
“疼!疼!”繼續求饒。
“做個旗,九品官銜,領著朝廷俸祿,手底下還管著五個人,怎麼就委屈你了?”慕容芊芊鬆開了手,眼淚卻在眼眶裏打轉,“雖然開始這官銜和權力是低,可是你還年輕,還不到十六歲,以後隨著建功立業,官銜是會往上升的。”
阮尊訕訕地摸著被擰得通紅的耳朵,不敢分辯。
“別的不,鎮魔殿現在在各地,都是太上皇,地方官府見了鎮魔殿的人,都像是老鼠見了貓,禮敬有加。而且權力也大的很,如有差遣,地方官府是任勞任怨,出工出力。各地靈士,無不以加入鎮魔殿,為陛下分憂為榮,可你,可你!”
慕容芊芊恨鐵不成鋼。
阮尊卻因為緣穀淩曦晨的事,對鎮魔殿的行事及作為根本不苟同。若非因為龍嘯鋒的緣故,他甚至能視鎮魔殿為生民大禍。淩曦晨那日得對啊,緣穀應為下靈士所共有,憑什麼要由鎮魔殿獨自把持,而且對每個進入的人限定時段,而且收取高額費用?
“加入鎮魔殿有什麼好的?也不得自由。”他還是要強自分辯,“那鎮魔殿信州總旗旗主,王滿,是真真切切地死在了我的麵前,死狀極慘。嘿,建功立業?別把命丟了,就算謝謝地了!”
慕容芊芊恨得牙癢,看著手中那枚慕容彥達給的鎮魔殿令牌,什麼旗信物的,不自覺眼圈紅了,悲從心來,晶瑩的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令牌之上。
“你別哭啊。”阮尊慌了手腳,一個如此美麗的少女在自己麵前,為著自己的堅持而落淚,這份恩情,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消受得起的。
“你真的別哭啊,有話好好嘛。”阮尊鬱悶地解釋著,“我隻是了我的想法,並不是,我就一定不去出任這什麼旗嘛。這事,可以商量,可以商量嘛!”
“我才不是為你哭哪。”慕容芊芊擦擦眼淚,道,“那鎮魔殿的位置再低,職權再,可也是官家身份,你若是有了官家背景,這風雲棧跟官家人員扯上關係,那可就在很多方麵都極具便利,不知道能省卻多少麻煩和關節錢財。可你這人,竟然不辯是非,懵懂無知。”
“好,我不辯是非,懵懂無知,你,別哭了好不?”阮尊勸解著,欲哭無淚。
“那你倒底,是去還是不去?”慕容芊芊問。
看著她淚眼婆娑、梨花帶雨的模樣,阮尊隻能仰長歎,“我去,我去就是了。我勒了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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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鬱悶的,不止阮尊一個。
白鹿靈院院長處,盧振風盧胖子正像院長陸九淵報告阮尊等人選擇靈兵的情況。
“虞華文,沉鐵長槍;鍾秀,沉鐵劍;雷猛,沉鐵狼牙棒;阮尊,沉鐵流星錘……”陸九淵重複著盧胖子的話,嗬嗬笑道:“這些人,估計也沒把皇家的賞賜當回事,他們背後的世家,給他們弄上把趁手的上好靈兵那還不容易,皇家賜的東西,最多隻能被當成一種榮耀罷了。”
“確實,皇家賞的這些東西,也隻是針對學生的身份下的賞賜,從質地上看,也算是大路貨。”盧胖子道,“皇家如果真的要顯示威儀,那就賜靈兵譜上的有名氣的靈兵下來,也顯得有氣象。”
“嘿,你這人,還真貪心!”陸九淵笑道,隨口問道:“阮尊為什麼選流星錘?他練過麼?在大比的時候,可沒見過他使用過?而且,他的路子,也不是剛猛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