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趙二人大怒。
鍾秀點點頭,也走了回去,隻是淡淡地在雷虎身後道:“你的有理,因此,對於你這性涼薄之人,你若遇上危險,我一定,不會去救。”
“哼!”雷虎哼的一聲,“朋友,先顧好你自己吧!屁大點的孩子,這等大話!”
三人先後離去,最終趙誌釗和翁晴心也無奈地回去了。趙誌釗還罷了,翁晴心在回程第一步時,已經發覺自己哭了,雙淚盈麵。
這位學弟與自己相識時間不長,在自己麵前也無甚特長表現,兩人不過稍有點錢物往來,然後吃過一頓黑罡熊掌罷了。然而,在他麵前,自己卻似乎完全可以放下身後所有的包袱,與他一同歡笑,一同無奈,而不會擔心彼此有什麼別樣的心思。
他是個雖然表麵不羈,但骨子裏是個能讓人放心的人。
雖然,他還年少。
……
白鹿靈院的師生們鬱鬱不安,阮尊也近乎鬱悶至死。
正在溪邊洗剝著一頭野兔,突然莫名地心生警覺,回身四望,四下寂靜,並無什麼異常。然後再一回頭,還沒做任何反應,溪麵上就突然暴起一條長尾,迅速將他卷起,拖入了水中。
你妹啊!這事先沒有任何的警覺先兆。自己在這洗剝獵物有半個時辰了,完全沒發現有靈獸在附近的任何跡象。即使藏在水裏,也該有點動靜吧。可是,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就突然發難,這玩意兒是盯了自己多久了?
至於嘛!
要是帶烏雅來就好了,以烏雅的警覺,不定能提前發現它的氣息。
一念未畢,嘴裏就連嗆好幾口水,同時勒著自己腰腹的長尾收得緊了,勒得他雙眼翻白,不得已大口呼吸,卻馬上再度灌了好幾口水,差點嗆得背過氣去。
然後就被它帶著持續往上遊,這時盧胖子的藏風劍招到了,頓時在它背上開了幾個洞,幾乎將之洞穿。噴湧的血跡噴了阮尊一頭一臉。那家夥知道此刻是生死關頭,雖然劇痛,也還是全力逃生。它熟悉水性,潛入水底,速度之快,竟然可以遠遠拋開盧胖子的步法。
這溪溪麵不寬,底下來倒是極深,至少有個六七米吧。它在水中遊動,沒多會,阮尊閉氣已竭,連喝多口溪水,最終溺水暈死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尊才悠悠地醒轉過來。恢複知覺的第一件事,就是覺得胸腹間極為痛苦難受,一俯身,吐了個稀裏嘩啦,大量的溪水,自己腹中的食物,包括膽汁什麼的全部都吐了個幹淨。
他像隻死狗一樣地倒在地上,無神地睜著眼睛,神智稍恢複了些,這才慢慢發現自己處身於一個半敞的石洞之中。石洞很大,像一個半封閉大廳。麵對著的,仍是幽暗的深林。
這時候色已經放曉,深林中灰霧蒙蒙,不見日。
而猛地旁邊一陣腥臭傳來,然後是一聲低沉嚎叫,莫名一看,阮尊頓時失色,在自己的背後,竟然躺了一隻那樣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