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話算話?”
聽到這句質疑,龍嘯鋒臉色更加冷峻,“我鎮魔殿人,如果連自己的承諾,都出爾反而,心內先生心魔,那又如何能夠鎮殺外界妖魔?”
“好。”阮尊吐出一口幾塊碎牙和血唾,在他麵前趴了下來。
靈士們大嘩。白鹿靈院的學生們有些扭過頭去,有些閉上眼睛,多數不忍去看。這鑽人胯下的事情,對於一名靈士來,侮辱無以複加!
“師師姐,我去阻止他。”趙玥急道。
“不必。”李師師淡然道,突然像是察覺了什麼,扭頭轉向了另一方,在左側十餘丈外,有一名身著公門服色的青年,二十五六歲吧,個頭不高,臉色較黑,負著手,一雙眼睛也在盯著阮尊的一舉一動,眼神中有不清的意味。
“他是誰?”李師師眉頭微皺,這黑矮青年人給自己的感覺,很怪,很怪。
“可是師師姐,龍嘯鋒,那個家夥,要學弟去鑽他褲襠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真要是鑽了,以後他還怎麼做人?”趙玥是真著急了。
“師師姐,玥兒,你們認識那人?”英俊生般的燕青湊上來,“如果你們不方便出手的話,要不我出手?”
“真的不必,他還年輕,一個男人,磨礪一下也好。”李師師淡然道。
“男、男人?”趙玥臉都綠了,師師姐怎麼成這樣了,一個十四五歲的毛孩子,在她的嘴裏,被成了男人?
“嘿!真不明白你!算了,皇帝不急太監急,我才懶得管你們的破事。”趙玥道,突然想起了什麼,拍了下自己的臉,“呸,呸,什麼太監啊!”
阮尊閉上眼睛。
再見,我良好的名聲。再見,我在女神師師心目中美好的形象。再見,我的臉。
心中一連了三個再見,阮尊四肢伏地,艱難地從龍嘯鋒胯下鑽了過去。由於受傷的原因,他的行動很慢,正因為慢,這其中的每一秒,對他來,都是無盡的煎熬。他的臉火辣辣地疼。他知道,一定很紅,一定很紅,不定會像猴子屁股。
想到猴子屁股,他就想笑。
還好,煎熬終於過去了,其實過程也不過十幾二十秒。由於活動的原因,傷口掙裂,剛被止血丹止住的血,又再度流出,透濕了半邊身體,顯得他尤其淒慘。
四周鴉雀無聲。大家各種反應,各種表情都有,就是沒有人一句話。靜得嚇人。
“好!”突然有人喊了一聲,繼而拍手,清脆的掌聲在這靜謐中顯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從阮尊的身上,轉到了那人身上。那是個黑矮青年,二十來歲,麵對數百人的目光聚焦,卻坦然不驚,負著手,別有一番氣度。
看著他,不知為何,阮尊竟然有種想流淚的感覺,這人讓他有了久違的親情溫暖之感。他真想上前,跟這人好好訴一下心中的委屈。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不是訴委屈,他坐在地上,大喘粗氣,看著龍嘯鋒,“放,放人。”
龍嘯鋒眼神複雜的看著他,收回了流金長劍,隻是手上青光大綻,漫向那女子。不過這不是攻擊手段,而是一種探查,確保這女子沒有從緣穀中帶出什麼東西。
最終確認無可疑物後,龍嘯鋒猛地一揮手,周圍的黑衣護衛們全部撤回了原來的崗位,他自己也慢慢地退了回去,遠遠向著阮尊:“其實你挺有種的,這樣吧,你有朝一日,若能達到靈師層次,就來找我。鎮魔殿其實需要你這類的人。”
“沒,沒興趣。”阮尊給了他一個白眼,艱難地走到那女子麵前,將她扶了起來。
“多,多謝。”女子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麵色慘白,“宿州馭獸堂淩曦晨,多謝救命之恩。剛仿佛聽人喊,兄弟你的名字,是白鹿靈院的阮尊?這份恩情,我記下了。”她全身筋骨基本已經被打斷,痛苦地支撐著。
阮尊看向趙誌釗:“學長,來幫個忙。”趙誌釗猶豫一下,上前攙扶起阮尊。翁晴心也上前攙扶著淩曦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