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欣,三個男人中其中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製服男人站了出來,衝她行了個軍禮,“白姐,您好,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分局接到舉報,是這間出租屋味道過重,懷疑是什麼肉體腐爛造成的,要求我們過來調查,希望您能夠配合。”
一種遇到傳中的朝陽民眾的感覺油然而生,白欣歎口氣,掃了掃幾人胸前的警官證,點了點頭,把門打開了些,做了個請的手勢,“既然是職責所在,那你們進來檢查吧。”然後自己走到沒有床單的床上坐下,自顧地看起自己當時因為突來的疼痛而沒來得及處理的電腦來。
因房間本來就,搜查工作進行得很快,不到五分鍾,四人就把房間各個地方都檢查完了,最後看著扔在陽台那個臭的不能聞的床單,四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那個一開始話的年輕警察蹲下身子,用手打開了床單,捏了捏床單上麵那一層似油非油,似土非土的東西,把它拿到白欣麵前,“白女士,這東西臭成這樣,您能告訴我們這是什麼東西嗎?”
可能是因為聞得久了,這會兒白欣再聞到這味道已經沒有了初次的那種作嘔的感覺,她抬起頭,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這是麵膜。”
“麵膜?”
“不是吧?”
“我去,這口味也太重了!”
……
白欣微微一笑,既然開了頭,怎麼也得下去,她笑著對幾人點了點頭,著瞎話,“就是麵膜,據是什麼來自五千米的深海海藻提煉出來的,我用了幾次覺得不錯,正好最近氣幹燥,我就用它做了一下身體,沒想到會引起鄰居的誤會,讓他們以為我是什麼‘碎屍狂魔’呢。”
四人被白欣的若有所指弄得臉一紅,最後還是那個年輕警察開了口,“這是誤會,白女士,我們大家都沒有想到這麼臭的東西其實隻是麵膜。”
“沒事,這事起來也不怪你們,要怪也是這麵膜的廠商,這與眾不同的嗜好,我也是醉了。”倒不是白欣真這麼大方,而是現在她真的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隻想早早打發了這些自己上門的不速之客,然後去樓下找吃的。
“還是您明理,”這回開口的是那個從見麵就一直沒有話的女警察,她先是使了個眼色讓年輕警察把床單拿回陽台,自己則上了前,“雖是誤會,不過該走的流程我們還是得走,白女士能出具您的身份證和居住證嗎?”
白欣點了點頭,非常配合地從一旁的錢包裏麵拿出自己的證件遞給了對方,“給。”
女警察雙手接過證件,拿到手上就看了起來,隻是看到年齡時,她先是一驚,繼而大叫,“白女士,您已經三十歲了?”
白欣被嚇了一跳,“咚”的一下就倒在床上,臉上白玉般水嫩的皮膚被床墊子一碰,一下子就紅了一大片,偏偏白欣沒有自覺,頂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臉爬起來後就問那個女警察,“那個,警察同誌,我三十歲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女警察忙擺手,臉更加的紅了。
“沒有就行,那你們快辦事吧,接下來我還有事情要辦呢?”
“哦,好!”
接下來就沒有再發生事情,幾人登記完就離開了,而白欣,則是跟著幾人一起下了樓,把那臭的不能聞的床單扔掉垃圾桶後,就找了個專門賣熟食的快餐店吃飯。
因為感覺很餓,白欣就點了兩份,隻是吃完後那種饑餓的感覺卻是沒有一點減輕,沒辦法,她隻好又打包了兩份回到出租屋。
雖有風扇一直在不停地加強空氣流動,隻是白欣當時用洗髓丹的時候,那汗水混合著身上的雜質早已經滲透了被單,沾到了床墊子,所以此時那怕拿走了源頭被單,屋子裏麵還是彌漫著那種臭不可也聞的味道,雖白欣從在農村長大,也不是那麼講究的人,可在剛進門的時候還是有些受不住。
在陽台上吃掉了帶上來的兩份快餐,白欣又花了一百塊錢在樓下叫了兩個民工幫著把床給扔了,有用風扇吹了半時,出租屋這才恢複了原有的味道。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摸著四份快餐後還空空如也的肚子,白欣決定接下來自己還是去住酒店好了。
因為這個地方是臨時租的地方,她從和前男友合住的地方帶出來的東西本就不多,所以沒幾分鍾,她就把行李收拾好了,最後又給房東打了一個電話,她要退房,雖然是她提前毀約,不過因為今發生的事情,房東可能是覺得不好意思,不但同意了退她的押金,還準備把這個月她沒住的日子的租金也還給她,這讓白欣覺得,這個世界還是有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