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海邊一個六十來口的村莊,常年以打漁為生,日子雖然算不得富足,但也飽足溫暖。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老爸一次下海打漁竟然發生了令我至今都不曾敢想的事。
還記得那年冬,大雪漂泊而下,為了生計,老爸不辭辛勞和村裏十幾位漁戶一起下海打漁,當時走得匆忙,我也沒來得及和他告別,卻沒想,他這一走就是一個月之久。
老爸回來的那,雪停了,一艘鏽跡斑斑的漁船靠上了岸,我媽還有各戶的嬸嬸們都興高采烈的到海邊接引。
我們大家等了好長時間,終於等到了一個人下了船,那個人就是我爸。
我當時太過思念他,每日每夜都為他擔心,如今見他平安無事,我很激動的撲到了他的懷裏。
可是接下來的問題驟然爆發,為什麼隻有我爸一個人回來,卻不見其他人,麵對村民的不斷追問,老爸突然昏厥了過去。
他這一昏就是三,醒來的時候是三後的深夜,那時我已經睡著了,蒙蒙中聽到了老媽的慘叫,我被驚醒了,出門一看頓時嚇傻了,隻見老媽奄奄一息的捂著血淋淋的脖子倒在房門前,當時我嚇怕了,沒敢去扶她,就這樣,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我的眼前。
緊接著,院門外又傳來許多村民的驚叫聲,我一個激靈跑出了院門,卻見到一場異常恐怖的事情。
幽幽月光下,老爸穿著短褲四處追人,而村民紛紛驚駭的四處奔逃。
當時我清楚的記得鄰居阿梅嬸驚恐的對著我跑來,張口閉口的喊我救命,當時的我隻有十七歲,哪見過如此場麵,當場嚇得愣在當地,渾身禁不住的顫抖。
老爸的速度很快,在我驚恐的目光中,如餓狼一般逮到了阿梅嬸,隨後在我瞪大的瞳孔中很是享受的咬斷了阿梅嬸的脖子。
咬死了阿梅嬸,老爸還不罷休,他的眼眸猶如黑夜中的魔瞳緊緊的盯著我,我那時想喊他一聲爸,可是我卻沒有機會喊了,他突地猛衝向我,即時使勁的抓著我瘦弱的胳膊,在我無法置信的眼眸中,他沒有絲毫停滯的咬中了我的脖頸。
咬了大概一分鍾,老爸突然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即時不斷的抽搐,在我錯愕的目光中身子筆挺的倒了下去。
我當時失血過多,意識模糊不清,眼看就要倒下去,我卻在昏迷的時候聽到了老爸的話,他好像了一句:對不起!
我原以為自己已經活不成了,卻不曾想我奇跡般的被救活了,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在醫院病床上,潔白的空間裏一個人影也沒有。
我起身坐了起來,赫然發現我的傷都好了,隻是脖頸還有點微痛,我下了床打開房門卻聽見一名婦女哭泣的聲音,我轉頭看去隻見一輛病床推送車緩緩對著我走來,潔白的白布之下應該是一名死者。
當我看得入神的時候,我卻愕然的看到一道虛幻的身影自白布下緩緩升騰,不一會我就看見他十分輕靈的落在了地麵。
他的目光有些憂傷,靜靜看了一眼那逐漸遠去的推送車,即時毫不留戀的飄出了院外。
我那時才知道我看到的是什麼?一個剛失去身子的靈魂體,我的眼力從那時就變得特殊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異能,一個擁有看穿陰陽世界的雙眼。
從我昏迷到接受治療,都來自於一個人的幫助,這個人到後來成為了我的養父。
他是一名警察,他家裏麵有一個女兒,今年十八歲,還在讀高中,養父為了我托關係幫我上了和他女兒一樣的高中。
這個姐姐對我很好,每次有好吃的都會給我吃,她長得很漂亮,在學校裏頗受歡迎,追她的人不計其數,可她受到了養父良好的教育沒有受到青春的誘惑去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