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師傅曾經過這樣的一句話,補藥本身就是一種毒藥,它的毒性是緩性的,所謂的緩性,是指這些東西都會有副作用,吃的多了也同樣是會死人的。
我是個藥師,雖然不是專業的藥師,但是很多的東西我都心知肚明,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裏麵的道道。羊乳草,配上補藥,那可是最為烈性的毒藥啊。不過,我有些不明白了,老馬拿著這種藥方子是做什麼,難道是要去害人?這也不至於,如果是要害人,下點砒霜,當然不想讓別人檢測出來的藥也有,我在這裏不能出名字。
老馬前腳剛走,就有人進了鋪子,我正想要招呼,抬頭看竟然還是老馬,滿臉的胡渣子,隻是這一次在老馬的身上,多了一把短刀,別在腰間,看起來有些藏族人的味道。我愣了愣,心中有些哆嗦,就問老馬你帶著刀子做什麼,搶劫我這藥鋪子?我這藥鋪子可是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老馬嗯了一聲,我這才發現,老馬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讓我給他倒杯水,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遞給我,讓我去看。我愣了愣神,還是之前的那個藥方子,隻是,這藥方子上麵沾著血跡,像是剛剛弄上去的。我問老馬這是怎麼回事兒,老馬閉口不言,讓我看這個藥方子。
我道:“老馬,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毒藥。你該不會是用這藥方子去陷害別人了吧。”
老馬搖了搖頭,指了指腰間的刀子,死裏死氣的道:“這把刀子,不是我的。來的時候,我遇見了你,當時你就是拿著這把刀子向我捅來,還好我手快,不然今可就成了你的刀下亡魂了。嗬嗬。”
我?
我呆了呆,看著老馬,有些不相信。我一直都是在藥鋪子裏,怎麼可能出去。不過,老馬接下來的話,更加的讓我不明白了,老馬,當時在我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隻是在我衝過來後,那個女孩子不見了,看樣子關係很不一般。
我心中有些哆嗦,問道:“老馬,你確定那是我?但是,我可一直都沒有出過門的啊,你可別嚇唬我。”
“我當然知道那不是你,不然你還能活著。不過王強,你怎麼知道我給你看的是藥方子?而且確定這是毒藥?而不是補藥?”
老馬問了我一句,抽出一支煙,問我抽不抽。我擺擺手,告訴老馬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老馬隻是點了點頭,看起來好似他都知道一樣。之後的十幾分鍾,老馬是一個人呆滯的坐著,好似是在思考著什麼東西,我問了老馬好幾句,老馬不但沒有回應我,反之更加的沉悶。
我不再去搭理老馬,繼續收拾藥鋪子,畢竟現在還早,但也該是時候工作了,我可不想等我師傅來了以後我這段時間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等我收拾完了藥鋪子後,發現老馬已經離開了,隻是桌子上多了一張字條,看來是老馬留下來的,字條上寫著,東窗事發,近日少出行。
東窗事發?我不明白,這字條明擺著是條迷信,隻是所謂的東窗事發是什麼,我看不懂。把東西收起來後,我則開始磨藥。一直到晚上,藥鋪子都沒有人來,這一切又都恢複了往常的寧靜。
次日下午,老馬再一次的來到了藥鋪子,出事兒,他在朋友的家中吃飯,忽然朋友趴在桌子上,沒氣了。我點點頭,拿上藥箱子便和老馬去了。
老馬開的是帕薩特b5,車子看起來快要報廢了,前保險杠上麵有多處凹陷,車門也有些難打開。我有些奇怪,老馬是做什麼的我還不清楚,現在已經004年了,即便是二手的帕薩特b5,怎麼著也要七八萬,而且這車都已經報廢成這個樣子了,現在也應該換一輛了吧。
老馬尷尬的笑了笑,這車他剛買的,今才到,雖然是二手的,但是這車的性能不錯,維修一下也不低檔次。
上了車後,老馬駛向了省道,我本是想問老馬這是要去什麼地方,老馬隻是看了我一眼,便下了省道,駛入了一條較為寬窄的道,這道還是泥路,泥濘的厲害,發動機好幾次發出嗡嗡嗡的聲響,而且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