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年1月5日
初冬時節的氣很暖和,幾年的技校生活讓人變得更加成熟穩重。離開學校的日子總是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身邊,踏進他鄉班車的那一刻校園已離我們遠去。新的征程等待著我們,而學校隻能留著回憶。
車上的同學很多,我們雖然不是一個班級大家見麵雖然還不熟悉。但每一個見麵都彼此打著招呼,因為接下來大家都有一段共同的目的地。以後的生活不比學校,出身社會有個什麼困難熟悉了大家彼此也有個照應。
江蘇常州金壇艾博製衣有限公司是此行實習的目的地,那一年他剛滿十七歲。
他言談舉止優雅風趣,農村困難的生活也沒有壓彎他的脊梁,始終保持著樸實無華的陽光。
實習的工資很低,生活也很清苦。他從來不叫苦叫累,農村出來的他早已磨煉出了一副堅韌不拔的性格。
臨近春節廠裏準備放假,每一個同事的臉上都洋溢著節日的喜悅。
但他給人的感覺很低落,感受不到放假的喜悅。
原來實習的學生放假是不會結工資的,沒有錢意味著回不了家,更意味著春節會非常不好過。
從大山裏走出的他口袋早已沒有生活費,緊巴巴的日子一直盼著放假結工資。
但事與願違,工廠的製度在那裏擺著,他也無能為力。
他也找過車間的領導,看能不能網開一麵提前預支一筆回家的路費。車間領導也非常同情他的處境,更多的是表示無能為力。
放假的日子始終還是來了,廠裏給每一工人準備了一個春節大禮包和五十元的現金紅包。
看著領到手的東西眼神特別複雜,這些物質就是春節唯一的支撐了。家裏的條件自己心裏非常清楚,從走出家門一切都得自力更生。唯一能指望上的隻有自己的舅舅,年尾的銀行不開門唯一的希望也就這樣被無情的澆滅。
春節的生活原本很短暫,在他的他眼裏卻很漫長。看著口袋孤零零的幾個鋼鏰在看看外麵熱鬧的街頭,隻能默默地躺在床上發呆。每一個淚水洗麵的夜晚無不述著生活的艱難,原本喧嘩的春節也變得淒涼。
難熬的節日在咬牙的堅持下還在繼續進行著,可能是老的憐憫一條久違的銀行交易短信拉回了他的思緒。
接著電話鈴聲響起,一個充滿關心而又磁性的聲音響起。
“在外麵要保重自己身體,我騎了三個時的車在縣城的櫃員機上給你轉了五百過來;省著點花,把這個春節度過去。家裏麵你不要擔心,你爸媽也很關心你,他們知道你回不來一直很擔心你。你也知道他們老了,銀行的業務不懂,你不要怪他們。”
看著兩前買的那袋方便麵,在聽著關切的問候;眼淚不自覺地滴落而下,為了不把悲傷帶回家草草地應了幾聲就掛斷了電話。
隱晦的空也變得開闊了,一切的委屈也變得沒有意義了;少年的心也變得更加活躍了,生活也突然充滿了陽光。
喝著自貢熱水,吃著變軟的方便麵。一切的堅持都感覺很值得,黑暗總算過去,美好的生活在慢慢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