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後汪紫雀冷聲吩咐,“夜黎,你下去看看情況。”
傅景瑜剛要出聲阻止,夜黎已經拉開車門下去。
她深知自己自責所在,汪紫雀在車上負責傅景瑜安全,她在車外,這安排最適當不過。
都是防爆車,那即可自製微型炸彈並沒傷到人,車上的幾個保安也下車來,到夜黎身邊詢問後麵的傅景瑜有沒有事。
幾個騎自行車的人已經迅速地被扣下來,都是年輕的學生,一臉無辜。
夜黎跟他們了情況,讓他們分兩個人出來上後麵那輛車,“醫院短短一公裏的距離,不要大意,你們先送傅少爺去醫院,那邊已經有不少媒體等著了。這裏交給我來審。”
四個都是戲劇學院的學生,兩男兩女,跟夜黎求饒,他們隻是以為演戲。
“演戲,誰招的你們,什麼劇組,導演監製什麼人?”夜黎眼神犀利地看著他們,任何一人的微表情也別想逃出她的眼睛。
其中一個男學生把頭埋得低低,道,“老師推薦的劇組,導演我們也不認識,要求我們隻能一條過,就拍這一場戲,每人能領兩千塊的酬勞,我們真的不知道自行車上有炸彈裝置……”
夜黎輕輕搖頭,估計因為是老師推薦,他們信任老師,所以沒有考慮太多。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犯下了多大的罪行?以國家安全罪論處的話,你們個個前途都別要了。”
四個人麵露驚慌,也知道事情嚴重性,其中一個女生哭著道,“姐姐,我們真的不知情,導演隻是道具車,他剛才還在的,是航拍,他剛剛在馬路對麵……”
夜黎眉頭淡淡一擰,轉身回去,就看到個黑衣服的身影在人群中離去。
她交代手下保安幾句,撐著路麵中間的欄杆飛躍而過,追上去。
那人走得也不快,很快進了路邊一個公園。
公園裏枝葉繁茂,加上這日頭色不太好,昏地暗的,暴風雨前的醞釀,公園裏光線更暗,很多遊人擔心驟降暴雨匆匆離去。
夜黎跟著那人的腳步,察覺他慢慢地放慢了速度,也慢慢跟上去。
待到一處僻靜的人工湖邊,他停下腳步,背對著夜黎。
那道身影,夜黎很熟悉。
那時在基地島的崖頂,每次她見他,他都是這樣,麵朝著崖暗下洶湧的波濤,來無影去無蹤的像古俠片裏的內力深厚的大俠。
發生了那麼多事,一段時間沒見,夜黎知他是奔著什麼來。
“你打算什麼時候收手,黑岩。”夜黎對著他的背影,開口,“近來總統傅瑾入院,風城又逢多事之秋,你的那些手下,可以收一收手了吧。難道,真的要兩國開戰嗎?戰爭不管什麼時候,沒有贏家,你看看穆旦就知道了。”
穆旦占著石油資源,把他自己的國家A國搞得一團糟,自己是逃出來了,但剩下的是四分五裂的國土和顛沛流離的居民。
黑岩慢慢回身過來,什麼時候見他都習慣穿一身黑,晚上融入人群,白卻是在人群中很顯眼。
“跟我回S國。”他看著夜黎道,“你跟我回去,我會讓他們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