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斷山,北判水,神龍定穴觀西北。
石精棺,陰沉木,見者必跪繞著行。
黑血毛,童男女,身下寶藏意上前。
大頭嬰,笑麵鬼,燈下鬼哭守墓靈。
鬼打牆,懸魂梯,靜心觀影前路清。
繞黑棺,倒懸鬥,倒懸鬥,倒。。。哎呦,祖父您再打都要把我給打傻了。”白欽揉了揉被打疼的腦袋,向著一旁的老人抱怨著。一旁的老人拿著手裏的煙袋,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你還好意思說,這些東西你都背多久了,還背不會,你這誠心要氣死我是不。”
老人抽了口手中的煙鍋,煙氣讓白欽看不到老人真正的表情,隻能聽到老人的語重心長,“伢子,你要記住,身為手藝人,這些都是我們保命的東西,現在你有我這老骨頭護著,可真等我不在了,能靠的也就隻有你自己了。”
“呸呸呸。”少年從凳子上起來,走到老人的身邊,討饒道,“祖父我錯了,您別生氣,您一定能長命百歲,一直護著我。”
老人摸摸少年的頭,心裏不可抑製的軟了下來,“小欽,你記住,這就是我們手藝人的命,我們逃不掉的,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學好本事,有了本事,也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嗯,祖父,我懂了,我會讓自己變強,然後換我保護您。”少年堅定的眼神,讓老人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孩子,柔和了目光,慈祥的說,“好孩子。”
老人看著白欽認真的背影,眼中滿是欣慰,阿滿,小欽長大了,你應該會很高興的吧,這孩子和你小時候一樣的聰明,你也該放心了。
在白欽的記憶中父母是一個很模糊的記憶,模糊到似乎從沒有父母存在的痕跡,祖父是從小就陪伴著自己長大的親人,自己也曾問過祖父父母的信息,祖父隻說他們去了很遠的地方,可等自己長大了,才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爹娘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祖父是自己唯一的親人。
白家是世代倒鬥的手藝人,其實白欽從心底是抗拒的,可,這既然是祖父的希望那自己就會為祖父實現。
晚上,廳堂內。
白嶽的眉頭緊鎖,正看著桌上的帖子失神,帖子上燙金的封門二字格外刺眼,白嶽心裏麵思緒繁雜,就維持著坐姿一直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白欽向往常一樣叫祖父吃飯,白嶽見他來,點了點桌子上的帖子,“小欽,你來看看這帖子,準備一下,我們隨後動身。”
桌子上的東西自己進來就看到了,這會兒聽到爺爺讓把帖子拿起來,白欽驚訝的看著自家爺爺,“封門,怎麼會?爺爺這帖子不會下錯了吧。”白嶽揚起手中的煙袋就要衝白欽打去“臭小子說什麼呢!”白欽下意思的跳開,趕快求饒“爺,爺,我錯了,別,別打,別打。”
其實也不怪白欽多想,封門是什麼地方,那可是他們北派永遠仰慕的存在,要知道盜墓這個行業自晉朝就已出現,但自項羽倒了秦始皇的皇陵後,這個行業才逐漸壯大,前後共經曆了大大小小二十三個朝代,天下無不發之塚,真正壯大的時候,天下盜者多如牛虻。但經曆了這麼多年的鯨吞蠶食,盜者也逐漸有了自己的體係。除了官府名下的摸金,發丘,民間的搬山,卸嶺。便隻有南北兩大派係。隻不過派係之間又分成了好多門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