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李村位於東土的西南角一個群山裏,因李花常開,花開花落如白雪而得名,百十來戶人家大都為李姓。雪李村的黃昏是極美的,夕陽如血,已有點點星芒出現,花瓣隨風飄起,於空中飛舞,若有畫師在此將其畫下定當流傳千古。
這是雪李村唯一的一株桃樹,長在懸崖邊上,三丈多高,枝繁葉茂。一代代人老去而它始終那麼大,也不結果,在這裏不知有多少年了,一根根紅帶飄揚,那是這村裏人愛情的象征。
從這裏能看見出山的大路蜿蜒向遠方,能看見一條大河寬闊無邊而太陽仿若慢慢沉入大河之中,餘暉散落透過枝椏間繁盛的桃花在樹下草地上躺著的少年臉上映下一個個光斑。少年約莫十三四歲,穿一身普通的灰色布衣,一頭黑色短發皮膚白白嫩嫩,長的極為清秀,尤其是他的眼睛,靈氣內蘊清澈如水,目光中流露出對外麵世界的向往。
“修言,回來吃飯了!”
聽見母親的呼喊,李修言慢慢起身向懸崖附近的一座房子走去。他父親是雪李村的村長,名叫李大貴,年輕時候在江湖上闖蕩過還學了幾招功夫,回來時帶回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也就是李修言的母親,黃月,之後沒多久就有了他。修言,休言,因為他除了時候學話期間學學話之外幾乎不話,起先他父母還以為得了什麼病啞巴了,村裏人都物極必反,可是休字不太好聽,想來想去就用了這個修字,倒也文化儒雅。
“又去看花了?”雖房子是村裏最好的可也不過是一座較好的青磚房罷了,一個大廳一個廚房兩三間住房。門口一身普通的農婦裝飾,眼角幾道皺紋掩不盡風華的黃月笑著問進來的李修言。
“嗯。”
走進大廳是一套簡單地桌椅之類的用具,正中堂上掛著的一副福字,落筆蒼勁,一些黃跡更添歲月古香,據傳這是他們家一位修道的祖輩人物留下,能給後人祝福。
“父親呢?!”
“你父親去你二爺家”黃月笑著道可話未完就聽見一陣敲門聲“這不就來了嗎,去給你爹開門,娘去端出飯菜來。”
“大哥哥有什麼事嗎?”李修言打開門隻見一個青年男子站在門外,身穿一襲白色錦雲袍,長相清秀空靈如謫仙,嘴角始終帶著的一抹微笑給人以溫和的感覺,令人一眼看去便心生好感。
“我遊曆到此,色已晚想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男子拱手道。
“嗯,進來吧。”李修言未曾多想便答應了“娘,有個大哥哥想在在這借宿。”
“不知這位哥怎麼稱呼?”黃月正端好了飯菜,就見李修言帶著一個青年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