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想到自己現在的病可能好了,自己能賺錢,再不成為女兒的拖累,他的心情簡直無法用任何形容詞來表達。
“謝謝,謝謝……”
冷不丁地,他忽然就跪了下來,朝李青磕頭。
“叔叔,你別啊!”
李青大驚失色,趕緊扶起來。
“不,你就讓我這樣吧……”他掙紮著就是不起來:“因為,除了這個,我根本不知怎麼感謝你,也暫時沒能力感謝你……你就讓我這樣吧,不然我老顏真的是沒臉沒臉……”到這,他又激動地哭了起來。
是真哭!
這哭是情不自禁的。
這哭是告別過去的傷痛絕望,這哭是向往著未來的幸福美滿。
哪怕是顏笛也從未看過自己的父親哭得這麼大聲,這麼慘烈。在她的印象中,父親就是一座山,哪怕是病再痛也從不哼一聲。現在,她知道了,父親完全把心中的傷痛都壓抑隱忍起來了,他那是怕自己心裏難受。
思及此,笛笛也是哭了起來,父女抱在一塊。
李青看著他們如此感人的一幕,默默地退了出來,待笛笛回過神來,已經不見李青的蹤影。
“爸,他走了……”笛笛失落無比地道,仿佛心丟了一樣。
見女兒這樣,她父親心疼地摸摸她的頭,打趣道:“他,誰呀?那你要不要跟他就一起走算了,不用回家?”
“爸~”笛笛不依地撒嬌。
惹得她父親一陣大笑不已。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好孩子呀,最佳女婿之選,笛笛眼光真好,用過她爸我!”
…………
夏門市,唐宮區內的一幢別墅裏……
“胡鬧,你簡直就是胡鬧!你不接手家裏的生意也就罷了,跑出去搞什麼經紀公司也就罷了,你居然連你伯伯的事也敢如此草率,拿來開玩笑!你你哪來的膽子,啊~”一個身穿西裝,大約快要六十歲的男子正拍著桌子,對金羊仙大聲喝罵。
看著自己的兒子,他一臉的怒其不爭,對,他就是金羊仙的父親。
“爸,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我這朋友醫術是傳承自一名高人,好厲害的。”金羊仙很是委屈地道。本來,他是想回來邀功的,父親起初聽到也是很開心,認為自己的兒子懂事了,孝順了,但聽到李青的年紀,忍不住翻臉怒罵起來。
“你常常就在騙我!這事就罷,別再提了,我跟你,最好也不要跟你伯伯提,省得他有了希望又換來失望,聽到沒!還讓我們去,他一個毛頭子哪來的自信,哪來的勇氣!”
“爸,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伯伯在,才有我們在,要是他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抱著個破碗上街乞討去吧!”金羊仙的父親氣得眉毛一直顫,厲聲怒罵道。
“唉……”金羊仙歎了一口氣。
忽然,他就接到李青的電話。
“好好好,我在家,我馬上去接你!”
掛掉電話,金羊仙似乎忘了方才的事,他又開心地對父親:“爸,我那朋友有空了,他要親自過來,替大伯看看。”
“滾!”
金羊仙的父親氣得大手一揮,差點扇到金羊仙,幸好他趕緊躲開。
“爸,好歹也是一分希望呀,你看我大伯,才幾歲呀就被那病痛折磨成這樣,你不忍心,我也於心不忍啊!你就答應我,給我一個機會,也給大伯一個機會好不好?”
著著,他就跪了下來:“真的,爸,你我貪玩,我認,我不正經我也認,我笨我也認。但我金羊仙,看從卻從來不走眼過,不管男女老少,我這個朋友絕對不是凡人,我結交他絕對是件很幸運的事。”
“不是凡人,難不成是神仙不是?”他父親也是氣笑了,也就是這一笑,那氣氛才緩合一點。
“爸,你就讓他來給大伯看看嘛,他要是可以,絕對可以,不行的話,咱就不跟大伯提!”金羊仙再三哀求。
也許是被煩得不行了,他父親最後道:“你把他叫過來吧,我先看看,可以再叫你大伯來這。”
“好嘞!”
金羊仙大喜,跳了起來趕緊去接李青。
金羊仙的父親則是眯起眼來,看著他離去的背景,顯得很是失望,又深深歎上一口氣。
“好吧,等你把你朋友叫來,看我怎麼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十五六歲的中學生,居然還要我們親自去他家求醫?哼!簡直豈有此理!不知好歹!狂妄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