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初,你就是一個殺人犯,要不是時湛南護著你,你現在恐怕早就已經在牢房裏蹲著了,還能安然無事的在這兒坐著嗎?”尖銳嘶啞的聲音纏著怨恨的怒意。
諾大堂亮的大廳安靜的回蕩著如厲鬼飄蕩回旋的回音,天花板的燈很亮,落在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女人臉上,本就白皙的肌膚更為透明細白,脖子上的青筋都能夠看清。
南予初漆黑的雙眸看著情緒失控,神情猙獰的女人,淺然一笑:“你有這個精力在我麵前撒潑,不就是你沒法拿我如何麼。”伸手端起麵前的酒杯,輕輕搖晃著,淺抿一口,淡聲道:“你要是真的那麼恨我,為何不一刀捅了我?機會很多,不是嗎?”
每天都上門為她的姐姐打抱不平,嘶吼不公,還說要為了她姐姐報仇與我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
多得是機會在她眼前,偏偏她總是沒膽犯慫。
南予初身上穿著一條紅色單薄的吊帶紅裙,麵上未施粉黛,隻塗了薄薄地一層口紅掩蓋蒼白的麵色,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弧,似嘲諷譏笑。
鍾白婉看著眼前明豔嫵媚的女人,心底裏難以抑製的湧現出陰厲的嫉妒與不甘。
她殺人,玩弄性命,做盡壞事卻依舊還可以相安無事的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要不是因為顧及她身後的時湛南,恐怕她早就已經成了帝都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殺人犯了。
女人肆無忌憚的模樣,懶洋洋的態度直接惹怒了情緒瀕臨失控的鍾白婉,她笑得陰森詭譎,往前走了兩步,雙目猩紅,周身縈繞著一股森冷的氣息。
南予初淺笑凝視著她,麵色波瀾不驚,不慌不懼,隻是,那雙了黝黑明亮的眸閃出一抹淩厲的寒芒。
鍾白婉從身後掏出一把尖銳鋒利的小刀,對著她的心髒猛的刺下去。
南予初眸光一沉,千鈞一發,反射條件下用手去握住她的手腕。
人在失去理智情緒失控的情況下,遠比理智清晰時的力氣更大,南予初咬緊牙,另一隻手握住即將要往自己心髒刺下去的那把刀,尖銳誅心的刺痛一下一下的刺激著全身的神經。
額頭上溢出一層冷汗。
一瞬間,自己的餘光看到了門口站著神色漠然冷涼的男人無動於衷的看著這一場鬧劇。
南予初諷刺的輕嘲一笑,情緒在看到門口那男人無動於衷瞬間瞬間激怒,不知疼痛的反手將鍾白婉的手腕一扭,清脆的一聲骨頭脆響,那把小刀掉落,深黑的地毯上已經暈染了一團鮮豔的血紅,漸漸的成了不知顏色的暗色。
南予初左手劇烈的顫抖,手心流下一滴滴豔紅的血,精致的小臉慘白毫無血色,雙眼卻紅的厲害。
……………
情趣酒店套房,潔白寬敞的床上有兩具裸露的身體極致的糾纏著,一聲聲銷魂的嬌吟聲回蕩在房裏,整個房間都蔓延著一股炙熱曖昧的氣息。
酣暢淋漓的纏綿後,男人仰躺在床上,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鍾白婉摟住男人的腰身,親昵的笑著。
男人不耐的揮手甩開她,蓋上被子翻身,嫌惡的不耐道:“別煩我,還是不夠你出去找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