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躍看了一眼劉誌和,想到劉誌和剛剛做的那些蠢事情,立即生氣的大聲說道,“蠢貨!”
“你憑什麼罵我啊!”劉誌和本來一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被綁了這麼久,心裏早就有了脾氣,就是平時他一直恭維的表哥這麼罵他,他也不禁有了脾氣,立刻反擊說道,“要不是你是大舅唯一的兒子,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天天就知道對我頤指氣使!”
兩個人罵罵咧咧的吵了起來,侍衛們無奈的相互看了一眼,各自一個手刀把他們兩個人雙雙敲暈,扔到了船艙裏麵關押了起來。
而站在船上的兩個船夫,看著顧夕朝都紛紛緊張的雙手交叉在一起,很是局促的握緊,低著頭不敢說話,就是大氣都不敢呼出,唯恐驚擾了貴人。
“兩位老伯,你們是附近的村民麼?”唐小碗的目光落在了兩個船夫身上。
這猝不及防的發問,讓本來想縮小存在感的兩個船夫,頓時吸引了一船人的注意力。
撲通兩聲,兩個船夫沒有緣由的朝著唐小碗狠狠的跪下,他們顫抖著雙手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個布袋子。那布袋子破爛的很,上麵縫縫補補卻還是有著許多的破口。
隨著顫抖的雙手漸漸移動,布袋子被打開之後,露出了一些碎銀子。
“貴人在上,我們二人也就隻有這麼多的銀子了,求求貴人,放我們一命吧!我們還有孩子,我們還有老人要贍養……”
兩個船夫害怕的身子不住顫抖,就是這樣還不忘了給唐小碗一麵磕頭,一麵哭訴,“求求貴人,不要殺我們!這些銀子都給你們!”
唐小碗被兩個船夫的舉動震驚到,有些詫異的看著跪在船上的他們,反應過來之後,急忙開口說道,“不是的,我隻是想問你們一些問題,並不想要你們的銀子,更不會要了你們的命。”
唐小碗用眼色示意了一眼身側的侍衛,侍衛見此抬手把兩個船夫扶了起來。
船夫站起身,恭敬的朝著唐小碗行禮說道,“官老爺,明鑒啊!我們都是良民,沒有做過錯事。”
顧夕朝深深的皺了一下眉頭,這兩個人船夫一看就是長久的生活在壓迫之下,才這麼容易妥協,遇到官員並不是求救,而是害怕。
“那些銀子,收起來吧,我們也不會要的。”唐小碗抬手指了一下地上的碎銀子,柔聲說道,盡量讓兩個船夫放鬆下來,即便收效甚微。
兩個船夫雖然點頭應下了唐小碗的話語,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彎腰把地上的銀子撿起來,反而是往後退了一小步,就好像是那銀子有毒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唐小碗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長期的壓迫之下,他們已然不會輕易的相信別人,特別是這種官員。
“你們認識剛剛的那兩個人麼?”顧夕朝開口尋聲問道。
“官老爺,我們……”兩個人船夫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們露出了害怕的神色,看著顧夕朝。
顧夕朝皺眉,而後朝著兩個人船夫輕笑了一聲,“要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就和我談談你們的村子如何?我這次南下,也想體會體會江南的風土人情。”
兩個船夫相互的看了一眼,然後開始朝著顧夕朝娓娓道來。
說道他們大半輩子賴以生存的村莊,兩個船夫越講,兩個人越是放鬆了下來。
“你看這些鮮嫩的蓮藕,都是我們村子種植的!到時候就可以采摘了回去賣錢,十裏八村的人都喜歡買我們村子的蓮藕,有大又好吃,還不貴哩!”
這麵船夫的話語剛一落下,唐十三便朝著唐小碗走了過來,“夫人,剛剛采摘的蓮藕都處理幹淨了,廚娘讓我來請示,接下來還需要做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