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們手動把自己的下巴推了上去。
果然，傳聞雖然可能有假，但是無風不起浪啊。這個珍妃娘娘當真是皇上的手中寶、心頭肉。
李世安麵對葉子嫣的火冒三丈，卻怎麼也生不起氣來。他有些無奈的握住了葉子嫣的手腕，“乖，都多大的人了，還鬧什麼孩子脾氣。”
葉子嫣的動作停了下來，她低著頭，甕聲甕氣的問道，“所以，在你心裏，到底當我是什麼？一個可以無線包容的孩子？”
葉子嫣恍然之間抬起頭。
一張不滿淚水的小臉就這麼毫無預料的就闖進了李世安的眼簾。
“亦或者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朋友？”
李世安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不喜歡葉子嫣這麼妄自菲薄。
“不是可有可無。”
葉子嫣一把甩開了李世安握著她手腕的手。
“所以隻是朋友？”
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的葉子嫣仿佛給李世安閃躲的機會，也同樣，沒有給自己留下退路。
話一出口，葉子嫣的心就有些忐忑，她即期待李世安的回答，又害怕李世安的回答。
李世安想去再牽葉子嫣的手腕，卻被葉子嫣推開一步閃開。
葉子嫣搖頭苦笑，“所以不管我做什麼，其實都比不上一個死人，是麼？”
啪——
葉子嫣蒙了。
李世安也蒙了。
葉子嫣並不委屈，隻是有點兒愧疚，她也不想那麼說的。喝酒果然誤事，被李世安這麼一打，葉子嫣忽然冷靜了下來。
似乎在一瞬間，就酒醒了。
李世安打葉子嫣的右手在衣袖下微微顫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葉子嫣的皮膚嬌嫩，就在李世安落手不久之後，巴掌印就清晰的浮現在了白皙的麵龐上。
相比之下，左臉也比右臉腫了一些。
葉子嫣因為剛剛哭過而水汪汪的眼眸，忽然如同掀開了麵紗一般，清晰了起來。
“不啊，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葉子嫣朝著李世安十分抱歉的一笑，腰身往下，朝著李世安彎腰一躬身。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冒犯了前皇後。”
一滴淚水從葉子嫣的眼眶中流出，落在雪地上，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世安的心頭微動。
不是的，不是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打你的……
“是我癡心妄想的。”葉子嫣依舊保持著彎下的身子，低著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以為一束光照進了我枯燥悲慘的生活。”
“其實，我應該感激就是了，居然還貪圖那束光，要據為己有，真是不自量力。”
風席卷起雪花，在空中肆意飛舞。
李世安看著在自己麵前躬身的葉子嫣，忽然發覺，如果說上一次的爭吵，是小打小鬧，那麼，這一次，葉子嫣絕對認真了。
明明就在咫尺之間，李世安忽然感覺葉子嫣突然離他好遠好遠……
李世安伸出手，把葉子嫣扶起。
“嫣兒，對不起，我不是想要打你的。”
一天之內，李世安身為一個帝王，道歉了兩次，並且都是對著同一個人。說出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雪夾雜著風打在葉子嫣的臉上，左臉的巴掌處的發燙也因此減少了幾分。
“恩，沒事的，可以理解的，誰讓我剛剛口無遮攔了。”
葉子嫣朝著李世安輕快一笑，仿佛真的沒有放在心上一般。
上次爭吵，葉子嫣還像模像樣的自稱臣妾，明明這一次葉子嫣還一如既往和李世安之間沒有用尊稱。
卻讓李世安感覺好陌生，陌生到他心裏發慌。
“嫣兒？”李世安慌張注視著葉子嫣。
葉子嫣的嘴角揚起笑容，扯到了嘴角的傷口處，足以看出，李世安的那一巴掌確實用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