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蘇晉安急忙小心翼翼的抱著蘇慎之,進了屋裏。對於趴在地上的趙玉兒理都沒有理,連一個眼風都沒有給。
趙玉兒看著蘇慎之一臉的血,心生萬分惶恐。支起胳膊,掙紮的想要起來。卻因為腳崴的厲害,怎麼樣都站不起來。
翠濃本來和趙玉兒一起前來,因為蘇晉安不喜歡落玉閣的人,所以,趙玉兒強行的闖進去,而翠濃守在了安華院的門口
安華院裏麵因為蘇慎之的事情,一時之間人仰馬翻,安華院門口忽然如魚貫水,跑出了好幾個小廝。
翠濃疑惑的伸頭往裏麵望去,見趙玉兒正趴在地上。
“夫人!”
翠濃急忙的跑進了安華院,把趙玉兒從地上扶了起來。
“快,快扶我進屋。”趙玉兒的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翠濃的身上,一麵留著淚,一麵說道,“慎兒,慎兒摔在地上,磕破了額頭。”
翠濃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急忙扶著趙玉兒進入了屋子內。
蘇慎之被蘇晉安放在了屋子裏麵的床上,蘇晉安正冷著一張臉,坐在床邊。
聽到聲響之後,蘇晉安偏過頭,看到翠濃把趙玉兒扶了進來。
蘇晉安的臉色此時十分難看,周身的氣壓十分的低,看過去目光陰沉無比。
翠濃自從在蘇府當丫鬟開始,蘇晉安雖然不是平易近人的主子,但是對於下人十分的寬和。翠濃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蘇晉安,那個眼神就像是要殺人一般。
趙玉兒被蘇晉安這麼一瞪,連哭泣忘了。
“我……晉安,我想看看慎兒,我想看看他有沒有事情……”
“滾!”
蘇晉安拿過一本他放在了床頭的書冊,往趙玉兒的臉上扔了過去。
趙玉兒躲閃不及,那書冊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臉上,在她的臉上劃下了一道長長紅色的道子。
“夫人,我們去外麵等著吧。”
翠濃急忙扶著趙玉兒從屋子裏麵走了出去。
好在蘇府的下人利落,不過多時,就從外麵請來了一個大夫。
“大夫,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蘇晉安緊張的望著床上不哭也不鬧的蘇慎之,心裏深深的擔憂。
“公子方向,雖然磕破了額頭,但是不會危及生命。”那個老大夫把放在蘇慎之手腕上的手收回,繼續說道,“就是傷口有些深,怕是會留下疤痕。”
趙玉兒擔憂蘇慎之的情況,卻因為蘇晉安不敢進去,偷偷的趴在門框上,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屋裏的情況。
聽到大夫說不會危及生命的時候,趙玉兒深深的長呼了一口濁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太好了,慎兒的性命沒有事。”趙玉兒的身子軟了下來,“嚇死我了!”
趙玉兒的臉上留下了兩行淚水,“不過,大夫是,慎兒的傷口太深,怕是會落疤。”
知道蘇慎之性命無恙之後,翠濃扶著趙玉兒來到了偏房坐下。
“我記得府裏的庫房裏麵,有一個十分珍貴的生肌祛疤膏,慎兒的額頭可不能留疤。翠濃你快去庫房給我取過來。”
趙玉兒坐在椅子上,激動的說道。
“快去!”
翠濃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趙玉兒看著翠濃這樣,抿了一下嘴角,“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動彈!”
“夫人,那瓶生肌祛疤膏,被……被……”翠濃低著頭,不敢再說。
“被什麼?別吞吞吐吐的!”趙玉兒心裏劃過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被公子拿走了。”
翠濃眼睛一閉,快速的說出。
“拿走了?我怎麼不知道。”趙玉兒冷哼了一聲,“不會是給了劉芳華了吧?”
翠濃低著頭,不敢說話。
趙玉兒手上的帕子被她揉搓的拽來拽去,咬牙切齒的說道,“劉芳華這個賤人,氣死我了!”
與此同時,顧府之中,唐小碗躺在床上,怎麼也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