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劉芳華站在窗前,焦急的看著外麵,沒有見到湘繡,她這心底裏就安定不下來。
劉丞相有心想讓劉芳華攀高枝,讓她攀上太子這棵大樹,便是連她的哀求都不顧。
得知她對顧夕朝死了心,又跟蘇晉安攪和在了一起,說什麼也不讓她再出府去,還讓人將她的房門給關了起來,隻照常送些吃喝。
當時她剛剛進府門就被扭送回了院子,急得大吼,“爹,你不講道理。”哪有人連門都出不得的?又有誰規定不能同男兒稱兄道弟了?
劉丞相氣得跺腳,“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不聽話的女兒,你若是不願意主動去結交太子,那就隻能為父替你去了。”
他早就聽到了風聲,太子妃失蹤了,下落不明就是等同於死了,皇後娘娘有意在高門貴女中為太子殿下選妃,這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他的女兒自幼就延請名師,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自然是有勝算爭上一爭的。
如今劉芳華不願意主動巴結,那隻能他撇下老臉來,進宮去請皇後娘娘賜婚了。
楚王殿下於民間尋了回來,對於太子是一大威脅,皇後娘娘如果足夠聰明的話,定然會在此時同他聯手,一國丞相,地位在朝中自然也是舉足輕重的。
劉芳華一聽便知道她爹是打定了主意,要利用她的婚事謀求利益,她羨慕唐小碗同顧夕朝那樣相濡以沫的愛情,也羨慕蘇晉安那樣無拘無束的性子,隻要自己高興就可以,不必理會那麼多的俗事。
長久以來的積怨塞在心裏,堵的她難受,像是嗓子眼塞了一坨棉花那般,連氣都出不得。
“爹,為什麼?你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了,還不能學會滿足,一個國公的稱呼就那麼讓你眼紅嫉妒嗎?”眼紅道可以不顧她的意願,也不顧她是否會幸福。
劉丞相沒想到她如今張大了,翅膀也硬了,明裏暗裏的跟自己頂嘴不知多少次了,看來也該給她一個教訓了,否則日後不知道怎麼樣無法無天了。
“將小姐給我鎖在房裏,沒有我的恩準不許給她開門。”
子不教,父之過,他須得在她做出錯誤的選擇之前,狠狠的將她給敲醒。
若是她嫁給了太子,日後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後,誰人也不敢輕賤於她!雖說帝王家無情,可他還能給她撐個幾十年,隻要她不犯大錯,為太子生下個一兒半女的,還愁沒有好日子過嗎?定然是一生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府中的下人自然不敢違抗劉丞相,依言將她給關了起來,她不想在家裏坐以待斃,因而才讓貼身女使湘繡想辦法,去她的爹的書房偷鑰匙。
隻要有了鑰匙,她就離開丞相府,等風頭過了再回來,沒有自己,他看父親讓誰去跟太子成親。
不一會兒,湘繡果然回來了,手中提了一個食盒隻是一臉的凝重,似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一般。
等人走近了一些,劉芳華才發現,除了湘繡,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那正是劉丞相身邊的人,手中拿了一把鑰匙,給她開了門,很是不客氣,“你快些,老爺吩咐了,不允許你跟小姐接觸。”若不是考慮到劉芳華的髒衣服的確需要拿出來清洗,隻怕這門也不會開的。畢竟一個千金大小姐,將自己的貼身衣服往窗戶外扔,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湘繡低眉順眼,“知道了,我不會耽誤多少功夫的。”她按著小姐的吩咐去書房偷鑰匙,眼見著就要得手了,誰知道丞相突然回來了,將她的一切動作都看在了眼裏。
她不想行跡敗露,暴露了小姐的想法,甚至是搭上了自己的命,隻好說,“老爺,奴婢是小姐貼身之人。小姐的貼身衣物該換洗了,小姐身嬌肉貴,隻怕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