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心痛難忍,捂著胸口站在了門前,倚靠在石獅子上。
陸放有些擔憂,三兩步上前來扶住了他,“殿下,你沒事吧?”
太子穩住身形搖了搖頭,“無礙,咱們走吧!莫要擋在門前。”
今日是夕朝的女兒滿周歲的日子,周歲宴熱鬧非凡,他如此豈不是給別人添堵,雖說二人情同手足,可也沒必要這樣給他找不痛快。
自然是太子說一便是一,陸放沒有反駁,扶著他上了馬車,待他坐穩後,馬車便緩緩動了起來。
上官姌拎著包袱,戴好了帷帽,才從顧府走了出來。
正好太子的馬車從她眼前緩緩離去,一時隻覺得眼熟,卻不知在何處見過了。
上官姌又回頭去看了看人聲鼎沸的顧府,這才抬腳往相反的地方離去。
似是有感應一般,太子掀了車簾來看,茫茫人海中,卻是沒瞧見一個熟悉的人。
緣深緣淺,終究是有緣無分,十丈紅塵中,有的便是擦肩而過的故事。
上官姌不辭而別,唐小碗卻是渾然不覺,熱情的招待著親朋好友。
待客人酒足飯飽一一告辭後,她才想起來,今日許久未見上官姌了。
聽到她提起,顧夕朝這才發覺,漫不經心的道,“許是她怕被人認出來,所以便不好出來到處招搖罷。”
皇上已經派人下了召令,言明太子妃在一次遠行出遊中走失,各部官府也張榜貼文尋找,若是她真不想再同太子有任何的牽扯,的確是不好出現在人前的。
思及此,唐小碗也算是認同,“你且歇著,我去看看她。”
上官姌的性子素來淡雅,不愛麻煩人,她深怕在府中照顧得不周到,還是要親自去過問一番的。
隻是她還未踏出房間,丫鬟便來報了,從手中呈上一封書信,“夫人,上官姑娘走了。”
唐小碗交待要好生照看上官姌,她們自是不敢怠慢,如往日一般,送了茶飯去,卻是人去樓空,隻留了一封書信。
唐小碗迫不及待的拆開一看,頓時悲從中來,“她到底還是走了。”
本以為今日可以讓她與太子見上一麵,說清了其中的誤會,也許往後便是相伴一生。
可到底還是沒有見上,一個早早離席,一個不辭而別。
顧夕朝揮退了下人,這才接過唐小碗手中的書信瞄了幾眼,多是辭別之言,瞧著自家娘子如此難受,出言安慰道。
“娘子,上官姌如此,定然知曉與你辭別,大多是要哭上一場的,不辭而別倒是輕鬆了不少,如她所言,你們定是有姐妹情分的,何愁再見之日?”
上官姌是灑脫之人,不願意拘束於一段往事不可自拔,能夠放下也是一場造化。
唐小碗一想,的確是如此,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若是有緣,終有相見的一日。
“你說得對,我不敢如此。”
顧夕朝點點頭,從後麵擁住了她,將下巴放在了她的肩上,一時無言。
在外人看來卻是多了幾絲溫情,一副神仙眷侶的模樣。
孰不知,今日一過,從前安逸的日子便理他們遠去了。
人生在世幾十年,自然不會是順風順水的,十有八九不稱意。
蠻夷之地,趙琪琪與蠻夷王子順利完婚,雖無親友照拂,不過蠻夷王子的確遵守諾言,待她極好。
翠菊服侍著趙琪琪沐浴後,替她寬了衣,在銅鏡前為她梳頭。
聽到外間傳來下人們問安的話,不禁有些打趣,“王子妃,王子待你是真的極好。”
自從她跟著趙琪琪遠嫁到了蠻夷,趙琪琪本身就是身嬌體弱的,誰知道過來又水土不服,一時纏綿病榻。
可蠻夷王子並非有嫌棄之意,除了處理朝政等雜物外,其餘時間便是在此處照料趙琪琪,凡事都親力親為,溫柔體貼,她們這些奴婢都看在眼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