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拿到了調用的聖旨呢?”
顧夕朝有些不鹹不淡的回答,但是在人們的耳朵裏卻是聽到了信心。
“不可能,史上就沒有這樣的例子。”
此次說話的人是一個讀書人,不過下場了四五次,都沒有及第。
聽見這樣的話,唐小碗都忍不住笑了,“是不可能?還是你書讀少了?根本就不知道。”
那讀書人的臉立刻就漲紅了,他讀過的書不少,隻是內容卻沒記住多少。
顧夕朝懶得再跟他們廢話,“最多一個月,我就會被起複,信不信有你們,隻是這一個月你們最好不要再來找麻煩,否則休要怪我不客氣。”
從前他覺得辭官回鄉,跟著小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定很幸福。
可是經曆過這次的事情以後,他才發現,沒有權勢,寸步難移。
唐小碗察覺到顧夕朝心情的起伏,拉緊了他的手腕,“相公,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顧夕朝搖頭示意,讓唐小碗不要擔心,繼而看向眾人,“話都說完了,你們走吧!”
眾人就是再不甘心,也隻能三三兩兩的離去,若是顧夕朝真的被起複了,從而來報複他們,他們可是吃不消的。
畢竟民不與官鬥,這話是有道理的。
飯桌上,顧夕朝有些愧疚,“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事,才讓全家人不得安寧。”
那些人會這麼針對顧家,都是因為自己,顧夕朝的心裏挺不好受的。
雖然老王頭的話有些難聽,可窮是一部分原因,大多還是受了他的影響。
誰也不願意自家姑娘嫁給名義受損的人家?雖然這人隻是鄰居。
“相公,你這是說什麼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想要找茬的人,總會找出理由來,咱們不必理會。”
“是啊,大人,裝作聽不見就好了。”
唐小碗和唐十三先後開口,想要緩解顧夕朝內心的焦躁。
一向不太會說話的陳獲,也開口安慰著,“大人,我嘴笨,但是我也知道你是好人,那些人大概是見不得咱們過得好,說些酸話,故意來找不痛快罷了。”
唐小碗白了他一眼,“你這還叫嘴笨?好聽的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
飯桌上,吵吵鬧鬧的,顧夕朝的心裏也平靜了下來。
話糙理不糙,他何必計較那麼多?別人怎麼說,那是別人的事情,他做好自己就成。
與此同時,京都,尚書府。
孟尚書看著信上所言,一陣頓悟,“顧大人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奇才啊!可惜......”
“大人,可是已經有了解決之法?”
最近的朝堂也不大太平,大大小小的事情,此起彼伏,朝廷百官也是人人自危,生怕被拿來開刀。
孟尚書更是如此,從前做了許多錯事,生怕被查出來,人頭落地。
因而才寫了信去,向顧夕朝討教,等了好幾日,都沒有消息,沒想到今日這信就送上門來了。
“是啊,顧大人一番話,讓我茅塞頓開啊!”
他同顧夕朝本來沒有交集,但是那次嶺南大雪,他本想借機撈上一筆,沒想到差點人頭不保,多虧了顧夕朝從中照拂。
“既如此,大人大可以請他回來做你的幕僚,為你出謀劃策。”
每個朝臣府上,或多或少都有幕僚,向顧夕朝那樣孤身一人的,倒是個例外。
孟尚書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些遺憾,“我自然是想的,隻是皇上的聖旨已經言明,沒有調令,不得回京,顧大人此生隻怕是隻能待在那方圓之地了。”
若是他讓顧夕朝無調回京,隻怕是要害他人頭不保啊!
幕僚也有些遺憾,“那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