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朝帶著陳獲、陸放出了門,朝著約定地點而去。
不過是前者在明,後者在暗,但是跟得也很緊。
顧夕朝等人走後,王義卻坐不住了,這等立功的事情,他才不想放過。
於是便跪在了太子的麵前,“殿下,小人也想出一份力,不如讓小人帶著府衙的衙役前去援助,來個前後夾擊,如何?”
太子眯了眯眼睛,正好對上了王義的眼眸,其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你不怕中了賊人的奸計,讓你有命去沒命回來嗎?”
顧夕朝說得對,送信的人本意就是要設下鴻門宴,雖說是講和,可若是去了,這命也就沒了。
王義怔了片刻,很快就回神了,“能為殿下分憂解難是小人的榮幸,小人不怕死。”
忠君義膽嗎?
太子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思緒騰飛,很快就做了決定。
“那便如你所願,領兵前去援助。”
王義磕了一個頭後,便起身調兵去了,獨留下一臉深沉的太子。
再說這邊,顧夕朝很快就來到了約定的地點,隻看到一個帶著鬥笠的人,卻沒有看到唐小碗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有些急。
“唐小碗人呢?本太子已經來了,還不快放人?”
顧夕朝既然是冒充太子前來,這氣勢上就不能輸,還用上了專稱。
那人抬眼看了他一眼,臉上掛著一抹冷笑,“太子急什麼?到了地方再說吧!”
太子又如何?還不是為了一個女人什麼理智也沒有了?這虎穴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顧夕朝的心底有些發沉,沒想到他們防範意識如此之高,此行怕是有些艱難。
跟在那人身後,顧夕朝朝後麵比了一個手勢,讓隱在暗處的人不要輕舉妄動。
陳獲和陸放會意,謹慎的跟在後麵,盡量隱去了自己的氣息。
那個帶鬥笠的人是有武功的,而且還不弱,若是不小心暴露了行蹤,怕是要給顧夕朝添亂。
田泉坐在屋內,看著顧夕朝一步步走了進來,渾身散發的氣勢就注定了他的不俗。
不過今天來了,這世上怕是再也沒有此人了。
“沒想到太子竟然還是一個癡情種,隻是聽聞這女人已經是你那左膀右臂的未婚妻了,如此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可是值得的?”
這唐小碗也不是個好貨色,竟然一腳踩兩隻船,也不怕踩翻了,落到陰溝裏去。
顧夕朝不請一坐,在田泉的對麵坐了下來,動作很是行雲如水,“廢話別那麼多,我既已來了,那就將唐小碗給放了。”
隻要唐小碗被放走,他就沒有後顧之憂,可以讓陳獲和陸放動手了。
田泉皺了皺眉頭,對於顧夕朝的態度很是不喜,“太子,你可知為人魚肉的時候,還是服軟一些的好。”
顧夕朝嘲諷的勾了勾唇角,“本宮為太子,未來的儲君,何需跟你客氣?”
這是來自上位者的威嚴,即使落入困境,也絕不會服軟的。
田泉看著他依舊有些傲,不過很快就消除了心頭的不快,再傲又能如何?
今日他勢必要成為自己刀下的亡魂。
“來人,將那個女人給我帶上來。”
俗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但是今天他可是要兩者兼得的。
唐小碗被帶上來的時候,還一直掙紮著,心裏也很不安生,若是因為自己,連累了太子的話,她隻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安生的。
顧夕朝看向了被五花大綁的女人,朝著她使了一個眼色,唐小碗又驚又喜,但還是忍住了。
跟著顧夕朝打起了配合,“殿下,雖說你將小碗當做妹妹,可是真的沒有必要為了我,將自己置於死地。”
剛剛在隔壁,她可是將田泉的話給聽進耳裏的,她跟太子什麼都沒有,可還是怕顧夕朝誤會了。
她如此一說,既是想讓田泉認定,顧夕朝就是太子,也想趁機跟顧夕朝解釋一番。